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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德妃娘娘以為我得了天花,便命你把年格格送來?」

胤禛的眼神里淬著寒意,直直地掃向那跪在地上復命的太監。

年嫿被命令在馬車上乖乖坐著,到此也聽明白了其中原委。只能說這一系列的事太巧合了,且不說負責傳話的人是怎麼傳錯的,就說德妃娘娘得知親兒子得天花還想著懲戒她一個小格格這點,也足夠讓人寒心的。

上次四爺拋下剛入府的劉格格來西小院過夜,年嫿就隱隱約約自己恐怕要遭德妃不滿,但她沒料到的是德妃對她的意見竟然大到這種地步,若四爺真的得了天花,那德妃此舉可真是恨不得她也被感染。

天花這種病重則死人,輕則毀容留一臉的麻子,無論是哪一條,年嫿未來都落不著好。

她來的路上也是惴惴不安,都想好怎麼寫留給額娘哥哥的遺書了,誰料原來只是一場烏龍,四爺還好生生地站在院中,此刻瞧著脾氣還不小,估摸著要訓人。

「荒唐!」胤禛素來沉靜的面上難得見了明顯的怒色,看著跪在地上聽令的永和宮太監道:「回去告訴你們娘娘,皇阿瑪不在,永和宮就該關起門來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莫要整日想著往四貝勒府插手!」

那太監聞言身子跪的更低了些,眼見額頭已經貼上了地面,心中更是惴惴不安。往日四爺來永和宮,雖與娘娘不親近,但哪次不也是和和氣氣的,如此惱怒的言論,往日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胤禛也是氣急了,原本府里的事就夠他煩心的了,額娘不想著兩個孫輩還在病中,竟還在介意他偏寵年嫿這件事。最令他心冷的是,額娘得知他得了天花,竟然還有心思想著貝勒府後院這些事。

若換做是老十四呢?胤禛頗有些晦暗地想,若是老十四得了病,莫說是天花這麼兇險的病症,就算是頭疼腦熱,額娘眼裡恐怕也看不見旁人了吧。

這邊的氣壓極低,小林子正恨不得找個地縫縮進去避一避,突然見遠處的車簾動了動,穿了一身水藍色寬袖裙的年格格輕巧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胤禛也注意到了,當即皺起眉頭:「不是讓你在車上呆著嗎,下來作甚?快回去!」

這語氣算不得溫柔,但小林子在一旁卻敏銳地發現,爺的臉色比方才軟和多了。

程大人說四爺要隔離起來觀察十二日方可確認無礙,如今才第四日,也就說四爺有可能已經感染了但還未發作。

年嫿聞言也沒往這邊走,只隔著一大段距離朝胤禛笑了笑:「來都來了,我想著跟爺說一聲,不如我也在莊子上住下。索性爺家大業大,我看這莊子上也不止一個房間。」

胤禛下意識想要拒絕,但隨後想到自己不過離府幾日額娘便把手伸到了年嫿那裡,與其把她留在府里沒個庇護,還不如讓她呆在自己身邊。

「你可想清楚了,這府上下人不多。」

年嫿一聽有希望,馬上接道:「我不用人伺候,以前在家中時我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的,爺您放心,我肯定離您遠遠的!」

胤禛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但年嫿卻沒放過他的小動作,當即興奮道:「那您就是同意了?我住哪裡?」

胤禛無奈道:「待會兒讓小林子去找個沒和我們接觸過的丫鬟,帶你去安排住處。」

說罷,又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永和宮太監,沉聲呵斥:「滾吧,這裡沒你們的事了,倒是我這地兒不太乾淨,你回去派人通傳時可仔細著些,別把晦氣帶給了你們娘娘。」

那太監得了這話哪裡還敢久留,當即嘴上說著叩謝麻溜兒滾了出去。

院裡安靜下來,胤禛又抬眼看了看立在原地的年嫿,想起程大人的叮囑,到底不好在這時候過去與她說話,連忙抬腳回到了屋子裡。

只是回去的時候路過小林子,也沒忘了吩咐一聲:「跟底下人說,伺候你們年主子時都給我小心點,若是年主子出了差錯,你們就不用再回去了。」

小林子熟練地磕頭應是。

年嫿就這麼在莊子上住了下來,跟下人一起等待四爺隔離期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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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寺廟,桂嬤嬤給福晉沏好熱茶,又打了熱水伺候福晉洗漱,這才留意到福晉正在一臉笑意地翻看手中的紙張。

「大阿哥寫的字越發好了。」

福晉見桂嬤嬤看過來,略有自豪地誇讚道。

「那是,咱們大阿哥病好了,做什麼都有精神,連寫字都比以前穩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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