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在屋裡擺冰,年嫿還琢磨出來了許多冷淘的吃法,這幾日每日換上一樣,恍惚間覺得回到了有冰箱的歲月。
「又趁我不在時偷吃冰的!」胤禛自門外打簾進來,一看清年嫿手裡的東西便皺起眉頭:「夏日吃太多冰不好,寒氣鬱結在腹中,到了秋冬要生病的。」
四爺對中醫養生頗有研究,在時總要嚴格限制著年嫿吃冰的份量,因此她一般都趁他不在偷偷吃。
年嫿把碗往身後推了推,試圖用身子擋住,笑道:「爺今日回來的可真早,路上可曬著了,瞧這滿頭的汗,我這便讓紫蘇給您打一碗綠豆湯來解暑。」
一邊說還一邊體貼地拿起手帕給胤禛擦汗。
「少轉移話題。」胤禛瞪了她一眼,長臂一撈,將她身後的那吃到一半的冰碗撈在手裡,「不必麻煩了,我吃這個解暑就好。」
綠豆湯雖也解渴,但胤禛不得不承認,她研究出來的這綠豆冰沙更降溫一些。
「誒,您怎麼吃我......」年嫿想說他怎麼吃自己吃剩下的,但話還未說完,胤禛便三兩口將她碗裡剩的給搜刮乾淨了。
得,她發現了,二人相處越久,四爺是越來越不要自己貝勒爺的尊貴架子了。
「今日在府里都做了什麼?」胤禛吃完,頓覺渾身一陣清涼,撈了年嫿到懷裡,順手捏了捏她露出來的一截玉臂,這屋裡冰用的多,年嫿身上都清清涼涼的。
胤禛恍惚覺得這才是解暑的利器。
「逗狗,看書,琢磨綠豆沙。」年嫿朝他眨了眨眼,輕聲道:「還有想您。」
胤禛耳根一紅,臉上竟多了幾分莫名的拘束:「大白天的,胡說什麼呢!」
年嫿愣住,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我只說想爺,爺想到哪處去了,什麼大白天的,嗯?」
胤禛被她笑得有些惱羞成怒,將人抓住正思索著怎麼懲罰,忽聽外面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胤禛不悅地皺眉,剛想問是哪個奴才不長眼,忽聽蘇培盛隔著門稟報導:「主子爺,東邊李側福晉發動了!」
原本還帶著笑意的年嫿率先愣住,發動?可是這不還不足月嗎?
第30章 東邊院裡的產房是一早就布置好的,不僅李氏對自己這一胎重視,上至
東邊院裡的產房是一早就布置好的, 不僅李氏對自己這一胎重視,上至宮裡德妃娘娘,下至院中丫鬟婆子, 也無不期望李氏這一胎再給貝勒府添上一個小阿哥。就連福晉,人雖然不在府里,可該有的安排照料明面上是一點也不曾少。
李氏這一胎如今才八個月,民間有句話叫作「七活八不活」, 況且李側福晉方才又受了驚嚇,負責接生的嬤嬤眼見情況這麼棘手,一張老臉上也是冷汗漣漣。
「嬤嬤,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二阿哥怎麼了,方才那丫鬟說的是不是真的。」李側福晉一邊痛得面目猙獰,一邊像抓住稻草一般死死攥著雲嬤嬤的手, 不甘心地問道:「那丫鬟......那丫鬟方才說二阿哥得天花去了, 這是誆我的對不對?」
李氏疼痛難忍,抓的雲嬤嬤生疼, 但云嬤嬤卻覺得自己心裡更疼, 想起前幾日主子爺的吩咐,還是強扯出笑意安慰道:「主子,您可不能信了這話啊,那丫鬟也不知是誰派來的,要的就是讓您受驚難產, 您不能著了背後之人的道啊!」
今日李側福晉在廊下歇涼,本是一派平靜, 突然有個路過的丫鬟跟身邊人嚼舌根子,說起二阿哥前些日子得了天花多麼兇險, 小小年歲夭折又多麼可憐。說者無心,可聽在李側福晉這個做母親的心裡,卻不亞于晴天霹靂。
李側福晉當即便鬧著要到前院去見二阿哥,雲嬤嬤他們幾個底下人早在二阿哥沒了第二日便被四爺叫去訓過話,如今哪裡敢讓李側福晉去,忙攔著哄著想讓側福晉回去。
可越是百般阻攔,越發襯托得那丫鬟口中的話真切起來,李氏這幾日本就因為四爺的冷落懲罰精* 神不佳,如今聽到被視為唯一寄託的兒子出了事,回到東院便動了胎氣發作起來。
「嬤嬤,若二阿哥沒事,你給我看看他啊,你把他給我帶來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李側福晉嗓音嘶啞,語氣已經近乎哀求,雲嬤嬤不忍地別開眼,狠下心道:「小姐!您清醒點!這貝勒府里群狼環伺,多少眼睛盯著咱東院,就盼著您這一胎生不出來呢,奴才拿老命給您擔保,二阿哥好好的在前院養著呢,府里生了天花是事實,可二阿哥活下來了,您順順噹噹地給二阿哥生個小弟弟,這才是您眼下最緊要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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