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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願意無償、全力幫助娘娘,如何能收娘娘的賞賜?」

「院判能收。」沈知姁知道他並非假意推讓,起身將荷包親手塞了過去:「這並不是對院判的賞賜,而是暫時放在院判身上的資金。」

「無論宮裡宮外,我目前只能靠著院判一人。」

「打點、探聽、採買,都是要花銀子開路的。」

「而且我知道,我父兄是刑部定下流放的重犯,要去牢中見他們一面,院判定是花了不少體己錢。」

這話說得格外貼心,讓諸葛院判面露動容。

「院判,我想私下問一問您。」沈知姁見荷包被收下,眼兒彎起,笑眯眯地輕聲問道:「這世間可有那種,令男子絕嗣或是讓人慢慢衰弱,逐漸痛苦死去的藥,而且還不叫人發覺。」

說這話時,沈知姁的眼眸亮起暗芒,眼底卻是清清澈澈一片。

神態像極了一隻做了壞事、自己卻不知道的小貓兒。

諸葛院判縱然自詡穩如泰山,在聽到這句話時,仍是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後一個還能說是對付仇人,可前一個明晃晃就是針對皇帝的吧!

這,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最近在看話本,看到有這樣的橋段,故而好奇一問。」沈知姁眨了眨眼,緩聲解釋了幾句。

諸葛院判顯然是不信的。

他躊躇了片刻,還是對沈知姁詳細道來:「若是在民間,只要對醫藥精通,那是極有可能的。」

「但在皇宮之中,太醫們並不是白拿俸祿的,定有人能看出來,譬如范院使。」

「但也有例外情況。」

「那就是……陛下開口,命令太醫院不許診斷出來。」

第21章 賞賜陛下還是很體貼的嘛!

沈知姁聽後若有所思。

心中對「皇權」二字,也愈發有清晰的觸動。

諸葛院判不敢再延續這個話題,連忙起了另一個話頭:「元子公公還特意說,叫微臣為娘娘診治完後,再去頤壽宮為太皇太后診治,最後去一趟朝陽殿。」

「那就拜託院判了。」沈知姁對諸葛院判行了個禮。

「娘娘日夜思念陛下,微臣且去給您開一方解思的藥。」諸葛院判當下就懂了沈知姁話中的深意。

在行禮告退之時,沈知姁還替元子請了一件事情,請諸葛院判偷偷地看一下白果香有無問題。

諸葛院判滿口答應下來,將解思的藥方寫好後,就

轉身去往頤壽宮請脈。

*

等到朝陽殿時,已經巳時將過,要傳午膳了。

尉鳴鶴聽到消息時,總算放下執了一上午的筆:「叫他進來。」

諸葛院判在宮中走了一上午,此時進御書房行大禮,只覺得自己當真是不年輕了。

原以為要再站著撐一撐,誰想陛下一揮手,福如海公公就親手端了凳子、倒了茶來。

諸葛院判眼睛瞪大了一瞬,口中忙不迭道謝,心中腹誹:不過一旬不見,咱這位陛下怎麼突然變成溫潤有禮款了?

只是這天子面前,他也不敢真的大搖大擺坐下來喝茶歇息呀。

心中還沒想完,諸葛院判就見尉鳴鶴用下巴點了點他:「諸葛院判不必客氣,你也奔波一上午了,先喝口茶。」

「然後再將太皇太后與沈昭儀的情況仔細道來,不許有一字缺漏。」

話雖這樣說,但御書房裡的人都有數,重點不在太皇太后,而在沈昭儀。

聽著尉鳴鶴的聲音,諸葛院判忽然就想起先前沈知姁所問的什麼「男子絕嗣」的藥,口中含著的茶水險些噴出。

好容易咽下去,已是面色微微漲紅。

落在尉鳴鶴眼裡,就是沈知姁的病情不太妙的意思。

果不其然,諸葛院判先說太皇太后已然康復,隨後分析起沈知姁的病情:

求情當日,沈昭儀「急火攻心」,有心悸乏力之狀,而後「風邪入體」,整個人心神紊亂、虛弱不堪。

而後靜養期間,沈昭儀「過分牽掛思念陛下」,「憂思過度」「難以靜養」以至於失眠多夢、萎靡疲乏、厭食氣虛。

簡而言之,就是沈知姁因為思戀愧悔於帝王,而導致身體精神雙重虛弱。

尉鳴鶴微微沉默一瞬,轉動扳指,嗓音平淡:「憂思?說不準是因為沈家的緣故。」

「微臣特意詢問過瑤池殿的宮人。」諸葛院判神情認真:「據灑掃宮人所說,昭儀清醒時總是會望著朝陽殿。而貼身宮女則和微臣說了,娘娘夢中多說陛下之名。」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陛下應當知道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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