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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父親願意為百姓家國護邊疆安定,對這些蛀蟲卻不會手軟。

「妹妹預備如何處置這些人?」沈知全眼中閃過厲光,低聲詢問沈知姁。

事到如今,尉鳴鶴這個皇帝的意見已經一點兒都不重要了。

現在能做決定的,是她的小妹。

「根據咱們大定的律法,審出來什麼罪名,就處以怎樣的刑罰,除了有預謀謀害天子的藍縣男外——這是沈皇后苦苦勸諫後,天子的決定。」沈知姁莞爾一笑:「至於尉鳴鶴原先的決定麼……」

「藍家三族皆誅,凌遲而死,其餘涉案人等,不論罪名大小,哪怕是單純餵馬的小官,也全都滿門抄斬。」

「而其中牽涉的官員,皆做人彘。」

「這樣的事兒,總得讓外頭知道。」

尉鳴鶴希望能做大定朝的第一明君。

可惜這個夢想,註定是要破滅了。

往後不論史官如何書寫,尉鳴鶴註定是個剛愎自用、性格冷戾的暴君。

而她沈知姁麼,是勸諫暴君的賢后。

誅心之事不見血,做起來卻比割肉要更加暢快。

第139章 誅心(一)「你再也無法站起來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明白了。」沈知全含笑應下:「正巧去歲我回京在府上無事,暗中結交了不少文人雅客。」

而現在翰林院負責撰史的官員,正是當初為沈家仗義直言、遭到慕容丞相針對從而被貶斥的一位官員,姓白。

當初沈家重獲清白,尉鳴鶴亦曾下旨,令白大人官復原職。

不過白大人自述年歲已高,手中又正編纂大定史書,脫不開身,自請在翰林院待到致仕。

尉鳴鶴表面恩准,實則和對待上一任京兆尹一樣,轉頭就挑了白家的錯處,將白大人的兒子外放到一處窮鄉僻壤,上峰還和白大人鬧過矛盾。

還是沈知全託了人,在三年的考核上加了推薦詞,才讓人平級調派回京。

白家現在對沈家,可以說是感恩戴德。

說罷,御書房門口傳來叩門聲。

「進來。」沈知姁溫聲道了一聲,看向門口。

來人正是從寧州行宮回來的元子。

此時的元子打扮低調,眉眼低聳,對沈知姁更多十二分的恭敬,還平添了十二分的感激。

「皇后娘娘,蕪荑姑娘傳話,殿內那人受不住疼,想見您。」元子彎身匯報。

沈知姁從鼻腔中輕哼一聲,語調慵長:「本宮還在整理朝政,好方便陛下查看。」

「不過上藥而已,本宮相信陛下心性堅毅,不成問題。」

「是,奴才知道,一切要以娘娘手中的朝政為主。」元子得了回答,立刻低著頭下去傳話。

「元子怎麼變成這樣了?」沈知全挑了挑眉,對朝陽殿總管的突然改變表示不解。

「尉鳴鶴還是很聰明的,即便每日身上劇痛、口中苦藥,還是能回想出自己當初是在馬上突然不適,導致未能及時縱馬從虎口逃脫,恐怕是吃錯東西或中了藥的緣故。」沈知姁淺淺一笑,口吻帶著輕嘲:「尉鳴鶴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元子。」

「就在前日,元子還在多寶閣外候著吩咐呢,尉鳴鶴就說讓他去尚刑局走一遭,若真是受刑了還堅稱無罪,就可放心再用。」

這底下還藏著一層意思呢,要是元子熬不過尚刑局的懲罰,就該被抬去亂葬崗了,身上還有個背主的名頭。

元子本就是無辜不知情的,當時尉鳴鶴受傷還第一時間過去護駕,這些天一直求神拜佛祈禱尉鳴鶴安然無恙。

誰知回來沒兩天,元子聽到天子讓他去尚刑局自證清白的冷漠口吻,當下就寒了心——尚刑局可是進去容易、出來難的地方,他也算是跟了天子好幾年,沒成想這條命在皇帝眼中依舊狗屁不是。

沈知姁自然雪中送炭,吩咐韓棲雲去和尚刑局閆總管交涉,讓元子換了身小宦官的打扮,三天後再換回來,就當是去尚刑局走過了。

這樣一來,元子對沈知姁是忠誠得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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