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迷信要不得。」李隨真滿意地微笑,「以後你們就別搞那一套了。」
夏星驛敷衍地嗯嗯了兩聲,「我回去工作了。」
「去吧。」李隨真點頭,等夏星驛出門,才笑著回到了自己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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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夏星驛和於昊一早就出發去了玉雕工作室。
在車上,他簡單查了下工作室主人的資料,被長長的頭銜跟家世傳承的歷史驚到了。
就不說原料錢了,這手工費就是個驚人的數額。
到了裝修得古色古香的工作室,他們先被安排在廳內等待,過了一會,有一個助理模樣的人,笑盈盈走進來,引導他們到了旁邊的一個明亮的房間。
一個五十來歲的儒雅男人已經等待那裡了。
「你們來了。」師傅說著戴上白手套,「我剛給這尊觀音上完最後一遍蠟。」
夏星驛看著師傅從柜子里出錦盒,動作極為慎重。
打開盒子的瞬間,一塊瑩潤的青白玉呈現在眼前。
觀音像通體晶瑩,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料子好啊,」師傅輕輕撫過玉身,「和田玉羊脂白,水頭十足,而且乾淨得很,連棉線都看不到幾根。」
夏星驛對玉石不懂,但憑本能,他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有的時候,好物真的不需要額外科普和介紹,人類憑藉本能就會喜愛。
師傅看起來也頗為滿意自己的作品:「你看這觀音衣袂飄動的地方,我用了淺浮雕的手法,顯得輕盈;面部輪廓用了圓雕,讓五官更立體,但又不會太過寫實,也融進了李先生所要求的特定人物的面部特徵,希望他能滿意。」
夏星驛笑道:「他一定會滿意您的傑作的。」
在仔細檢查無誤後,師傅才將玉雕用真絲布包裹,放入錦盒,又用軟木塊固定好。「這種包裝最穩妥,就算路上顛簸也不會磕著。」
言語中隱隱有一絲不想讓作品離開自己的不舍。
取了玉雕,夏星驛被於昊直接帶到了李隨真小區外,「你給李總送去吧,不過,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夏星驛拎著玉雕下了車。
於昊看著夏星驛一切如常的舉止,仿佛拎的不是價值幾百萬的玉雕,而是一棵大白菜,不由得感慨,這就是跟李總要好帶來的自信和從容啊。
夏星驛也算常來李隨真的住處,他家的電梯卡早就有了,物業和保安都認識他了,而且李隨真也打過招呼,一切就像進入自己的住所一樣自然。
夏星驛在電梯裡給李隨真發了信息:我到了。
等出了電梯,就見李隨真家的門已經打開了,並且他和厚厚都在門口等著他。
夏星驛把玉雕遞給李隨真,就抱起了厚厚,捏了捏它的小腳腳:多可愛的貓啊,怎麼就是李隨真養的呢。
「厚厚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你得常來,跟它再熟悉一些就能摸肚子了。」李隨真把玉雕匣子放在茶几上,取了出來,「雕得真不錯。」
「啊,人家師傅都是戴手套的,你怎麼直接就上手了。」夏星驛道。
「沒那麼容易留下指紋的,你也過來瞧瞧。」李隨真把他遞給他。
夏星驛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手感溫涼細膩,但轉念一想,自己也不用太小心,畢竟摔了的話,大不了重置時間。
想到這點,他的想法更大膽了一點:摔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會是什麼感覺呢?
這不比捏泡泡解壓?
話說自己還從來沒用時間重置能力主動做過惡。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躲避暴怒的李隨真進入白色空間怪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