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遠霜瞥他一眼:「不知道,別問我。」
「晏舟這樣不會有危險吧?」
「不知道,別問我。」
……
他放下藥碗,無奈:「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孟遠霜面無表情:「不能。」
她本來就跟池羽關係最好,如今池羽跟沈晏舟大吵一架,她肯定是向著她的。
江九鳴也很無奈。
他跟兩個人的關係都好,現在池羽不知道去哪兒了,他也只能幫忙照看沈晏舟了。
「池、池……小羽……」
沈晏舟努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江九鳴驚喜地表情。
「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他喉頭髮緊:「池羽呢?」
江九鳴:「額,我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走了,就再也沒回來。」
聞言,沈晏舟即刻起身下床往外走,因為動作太急切,胸口處陣陣發疼。
江九鳴趕緊攔住他:「你的傷才剛恢復,要好好靜養。」
他拂開他的手,執拗地往外走。
「哎呀,你去哪兒啊?」
沈晏舟沒有回答他,頃刻間就消失不見。
孟遠霜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哪兒,但也沒有提醒他池羽不在那的意思,任由他去折騰。
北峰。
沈晏舟敲著緊閉的洞府大門:「池羽,池羽……」
但始終沒有任何人給他回應。
因為筋脈紊亂,他這番動作下來,臉色蒼白如紙,失了血色,胸口處仿佛插了一把利刃般疼,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他想道歉。
雖然他這次肯定會把一切都告訴池羽,但他也知道,任何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因為池羽根本不在乎解釋,她只是接受不了他暗地裡傷害她,所以才會這麼決絕。
那一劍是他該受的。
「池小羽,我想見你,你出來好不好?」
他眼眶發紅,執著地敲門,仿佛要窒息一般。
終於門開了一條縫隙,沈晏舟心頭湧上驚喜:「池小羽……」
他的話戛然而止,笑容瞬間落了下去。
陳北亭探出半個身子,另一隻藏在門後的手中握著劍,竭力忍住劈死這小子的衝動,冷著臉道:「滾。」
然後他就準備關門。
沈晏舟來不及想太多,條件反射去攔。
大門合上的瞬間,他的手被門縫用力夾住,隱隱都能聽到骨頭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