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似有血色,嘴角的血將白澈的大氅都染髒了。
白澈看著他這副被情慾所支配的樣子,心中嫌棄,若換作是他,他定然不會。
一道清潤的靈力朝李正弦涌去,如冰入大火,鋪蓋在李正弦的全身,緩解著他體內的燥熱。
「忍著。」白澈冰涼道。
李正弦還在他身下嚅囁,「幫幫我吧師尊師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眼中多了些克制的清明。
白澈也知道自己這些靈力對他來說只能是暫時的解渴,並不能完全解毒。
但好歹能緩解些。
他冷然道,「正弦,凝神調息,靜心除念。」
聞言,李正弦又蹭了蹭白澈的大腿,一副十分不舍的樣子。
白澈看著他這副死樣子,目視前方冷漠地施以靈力想要拔出腿,卻被李正弦扯住了大氅。
白澈喝道,「李正弦!」
要不要看看你在幹什麼!
李正弦似乎被這聲音喚醒了一下,低眉垂目地用手掌摩挲著懷中的雪白的衣料,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鬆開手,閉目調息。
他心中可是並不平靜,反而惡念滔天!
只怪自己不夠強大!
不然,不然!
他還需要忍嗎?
白澈朝地上還在發抖的白狐走去,聲音中還帶著怒意,「解這情毒,可還有其他法子?」
那白狐耳尖動了動,身上的毛髮被寒風吹得像波浪,她呆愣地搖了搖頭,顫聲道,「這是族中秘術,只能用秘法解,但我沒有靈力了......」
雪開始下了。
白澈看著覆了雪粒的墓碑,聲音冰涼,「那你和上官明奕是什麼關係?」
一聽這話,白狐的猛地一動,面上惶恐,耳朵都像後撇了起來,哆嗦著道,「你,你是誰!」
「放心,我和上官明奕無冤無仇,我也不是來殺你的。」
白澈走到她的身前,低頭冷眼看她,「只是,我對你們有些好奇。」
「上官明奕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又為何要給他立碑掃墓。」
寒風呼嘯,風雪飛揚,那女子似是想起了什麼痛徹心扉的事,淚水行行,從那雙瞎目下淌了下來,唇色慘白。
聽風路繩倏然收回入袖,那女子還在落淚,好一會兒,她才爬起來,「抱歉,公子,方才我實在是冒犯了。」
她繼續道,「五十年前,明奕在紫天秘境中救了我,後來我們便相愛。」
「那上官明奕的墓碑為何在此?」
那狐狸可能是感覺白澈不像是什麼惡人,喉頭哽咽了一下,道,「是被上官初台......誅殺於此。」
白澈額雙眸倏然擴大,語氣再不似方才那樣平靜,他上前一步,抬高了聲音,「你說誰!上官初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