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阿澈。」
上官初台緊緊跟在白澈身後,「我也可以幫你一起為他療傷的。」
「我也可以......」
白澈轉過頭來,面色如霜,聲音冰涼,「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這話將上官初台怔在原地。
他忽而朝前猛地一閃,聲音中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溫和冷靜。
「阿澈,你什麼意思!」
「你說不要就不要嗎!」
「你為何要對我如此狠心,我做錯了什麼!」
上官初台幾乎是撕心裂肺,他顫抖著唇,眼底濕潤,手指芙蓉樹,「阿澈,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我們就在這忘垣殿前,芙蓉樹下,那時候,我彈琵琶,你舞劍。我們說了要這樣一輩子,你不記得了嗎?」
他又從袖中取出一個吊墜。
那是一枚乳白色的骨架吊墜,上面泛著淡淡的幽綠色光芒,吊墜在他手中緊緊握著,青繩被細風吹得微微飄搖。
上官初台連忙抓住白澈的手,「阿澈,這是我千辛萬苦才煉化而成的三星骨玉吊墜,以三星骨煉化而成,三星結緣,此生不棄。」
「你父親已經答應我們的婚事了,三月初三,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到時候,我們就在這忘垣殿前成婚,好不好?」
白澈的步子停下來,懷中的身子越來越涼,他轉身看向身側的人。
他的眼中泛起了淚,一雙墨綠色的眼睛,淡綠的光芒融和了淚光,一雙眼睛就像幽青的綠寶石。
風吹過來,過往的許多日子,似乎就在眼前。
多年以前,上官初台就在那顆芙蓉樹下,彈奏著心愛的木琵琶,他則舞劍,白粉色簌簌落下,柔和了時光。
就像是一場夢。
白澈喉頭哽咽,眼睫低垂,像是蝴蝶落地。
他掩下雜亂的苦色,「上官初台,我對你無意。」
「成婚更是不可能。」
「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他狠狠掙脫被人握住的手,朝大殿步去。
「阿澈!」
淚珠滴落吊墜,泛起一片晶瑩,一人肩頭顫動,驚落粉白。
好一會兒,上官初台才恢復面色,他抬起手看著漆黑的獸皮手套,默默發呆,他剛剛用這隻手抓住了白澈的手,仔細感受,冰涼的獸皮上還有另一個人餘溫。
可是,他眉頭微皺,打量著上面細微的血跡。
不對。
這血,不對!
一瞬間,滿懷的難受化為了一個猙獰的笑,他靜靜地看著獸皮上淡淡的血痕,臉上的笑越發恣意。
這血,不對。
額間的冷汗已經流到了下巴,白金的靈力一點點匯入李正弦體內。
半個時辰後,李正弦的面色終於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