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但是,」白澈打斷他,「既然擅闖了後山禁地,那就按律罰十杖金杖,再關至暗牢。」
「其餘,等掌門回來再定奪吧。」
「白長老!」
白澈冰冷的目光掃過李正弦,「此事,就先如此定奪。」
說罷,他便飛回了春英峰。
夏雩峰,暗室。
陰冷晦暗,腐爛的氣味混著血腥氣鑽入鼻尖。
「來人,再給他行五十道削骨鞭。」
「是。」
行刑的人弓下身子,行了個禮,轉身便揮動著骨鞭,朝被綁在木架上的人抽去。
風聲嗖嗖,血肉被骨鞭上的尖刺抽得甩到了地上。
血光四濺。
但李正弦卻咬著牙,並不吭聲。
卜歲抿了口熱茶,嘴角勾起來,「方才不是在世法堂上叫得火熱嗎,現在怎麼焉了。」
行刑的人看到卜歲笑起來,手上的勁更大了,鞭抽骨肉的聲音響徹暗室。
卜歲一邊喝茶,一邊冷嘲熱諷。
「怎麼樣,白澈理你嗎?你還想去春英峰嗎?」
木架上的人抬起頭,盯著卜歲,「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處處要如此針對我?」
卜歲看著李正弦滿臉的血,心情更好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
他面色陰沉,「我自小與小師妹一同長大,結果呢,你來了夏雩峰不過幾日,她就對你青眼有加!」
「你說為什麼!!」
李正弦看著他滿眼的恨意,一頓一頓道,「我對南裳仙子......從未動過什麼心思......」
「哼,你信嗎?」
「我不信!」
卜歲緩緩放下茶盞,雙手交叉,「總之,我今日就給你點顏色瞧瞧,這件事,你若是敢碎嘴說出來,那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疼痛瀰漫全身,面頰上的血流入了嘴角。
「就算我不說,南裳仙子難得不會說嗎?你這樣做,難道不怕被掌門發現嗎?」
卜歲微微皺眉,抬高聲音,「抽太輕了!!」
聞言,行刑人咬牙落鞭,使勁渾身解數。一鞭下去,皮開肉綻。
這削骨鞭不止能抽爛人的皮肉,且因為其用料特殊,每以骨鞭鞭撻過後,傷口百日難愈。
卜歲緩緩朝李正弦走去,一把烙鐵狠狠朝他胸口壓去。
狠狠道,「我已給小師妹用了除憶散,她不會記得。倒是你,若還有下次,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出來時已是渾身傷口,抬頭看一看天,月色正濃。
星子不多,蟬鳴不息。李正弦回屋草草處理了全身上下的傷口,拿出一把黯淡灰黑的鐵劍,輕輕地擦了擦劍身。
催動靈力御劍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