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很快就上好了,李正弦打發讓灰蘑菇去一邊。他和白澈吃一桌。
灰蘑菇也毫無異議,可以一菇吃一桌美酒佳肴,它還求之不得呢!
「師尊,我敬你一杯。」
李正弦坐在白澈對面,寬大粗糙的手舉起酒杯,眼中瀲灩,似乎未飲就已經先醉了。
白澈看他一飲而盡,也飲下杯中的酒。烈酒入口,灼燒喉嚨,辛辣的酒水刺激得白澈眉間輕皺,只覺得心口都被灼燒了一遍。
他看李正弦舉起玉杯又要飲盡,開口道,「正弦,少喝點。」
白澈是知道李正弦的酒品的,自然是不敢讓他多喝。
但李正弦卻不想聽勸,他聽了師尊太多話,盼了千日的師尊今日回來,他高興,還不能放縱一下了。
「沒事兒,師尊,你放心吧。我如今已酒量大漲,就算喝下十壺都不在話下。」
他一邊笑一邊和白澈碰杯,喉結一動,又是一杯烈酒。
白澈看他一杯接一杯,面色如常,也沒有多說話了。
看來這幾年李正弦確實練出酒量了。
白澈笑笑,並不打算多喝,他雖然酒量不錯,但並不貪杯。
不似李正弦,像個傻子。
他看著李正弦,忍不住笑出聲。
可一抬眼,面前已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紅棕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白澈,緊接著,那雙粗糙寬大的手捧住了白澈的臉,酒氣撲面而來,滾燙了面龐。
白澈愣了愣,唇角被輕輕一啄。
呼吸暫停,心跳鼓動,等他反應過來時,面前的人一倒,竟直接躺在了他的懷中。
白澈還有些發蒙,晃了晃頭,試圖晃醒醉意。
但卻並沒有什麼用。
「正弦?」
「正弦?」
他緩慢地推了推懷中的人,但李正弦卻沒有任何反應,他面上甚至沒有一絲酡色,如果不是這渾身的酒氣,根本看不出來他已經醉了。
白澈長嘆一口氣,嘟噥,「好吧,說了不會醉,現在又醉了。」
他將李正弦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扛起李正弦,緩緩地朝榻邊走去。
「還得我來抗你,可真是個好徒弟。」
白澈小聲抱怨著。
李正弦一個大個跟輕完全沾不上邊,酒氣混著滾燙的呼吸灑在白澈的脖頸上,弄得白澈半邊身子都酥了。
他完全忘了自己會靈力,一個勁地扛著個大男人繞過屏風,朝塌邊走去,又因為不敢弄疼了李正弦,所以動作十分的輕緩。
憋了一身熱。
好不容易將李正弦置於榻上,白澈還不忘給他整了整衣袍,直到看到他身上完全整齊,才心滿意足地笑了笑。
「好了,麻煩精。」
他輕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