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曉又看了看他,確認沒什麼病容之後道:「你沒事就行,我先走了。」
季攸寧一個激靈,難得在許知曉面前智商上線一回,「你要是現在走我可能馬上就會暈倒了!」
說罷做出一副弱不禁風馬上就要昏倒在地的樣子。
許知曉:……真是無話可說。
季攸寧故作鎮靜,反正在知曉面前臉早就丟乾淨了,無所謂。
季攸寧火速到衛生間看了看自己現在的尊容,簡直不忍直視,一副縱慾過度體力透支的腎虛模樣。
許知曉喝了口水,看著季攸寧給她放在桌子上的一盤子花花綠綠的糖果後失笑,一個人在沙發上待了大約十多分鐘之後,衛生間的門打開。
許知曉看著簡直是美少女(?)變身的季攸寧後有些哭笑不得。
把自己全力捯飭的油光水滑的季攸寧感覺自己現在簡直帥得發光,恨不得邁著台步朝許知曉走過去。
季攸寧感覺自從坦誠了自己不要臉之後,越來越突破下限了。
莫名有些尷尬,季攸寧伸手颳了一下臉頰,走到許知曉身邊坐下,「你怎麼來了啊?」
許知曉道:「你的責編沐洛洛給我打電話,說聯繫不上你。」
「沐洛洛?她已經不是我的責編了。」季攸寧皺起眉毛,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沒電了。」
季攸寧怕許知曉隨時都要走,「你先等等,幫我參謀一下籤售的事,我去拿一下材料。」
許知曉看著季攸寧急匆匆的背影,搖搖頭。
兩秒後一聲巨響。
……季攸寧覺得他可能這輩子在許知曉面前都無法翻身了。
最近他一直不分白天黑夜的趕稿,也沒有叫小時工,房間裡亂的簡直進不去人,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狠狠拌了一跤,摔得驚天動地。
許知曉嚇了一跳,「怎麼了?」
季攸寧剛才去的方向是房間拐角,不是他之前的臥室,許知曉跑過去之後推錯了門,然後愣在原地。
是她的畫,她高中時代所有的畫。
每一張黑板報,每一次比賽作品,現在看來算是非常幼嫩的筆觸,卻都被人精心地裝裱好,懸掛陳列的如同藝術品。
這麼多年,早就該褪色了,但是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的,仍舊色彩繽紛,一張張如同流光的夢境。
如同穿越了時空,轉瞬回到了十年之前。
「這如果換成十年前,我肯定又要嚇哭了。」
許知曉轉過頭,看到門邊站著的季攸寧,有些無奈的神色。
季攸寧走過來,眨了一下眼睛,「你別說,你要是說什麼的話我現在就哭給你看哦。」
他剛才摔的膝蓋疼,走過來後直接席地而坐,眼睛裡面是懷念的神色,「在我出國的第一年,我就回來了。」
季攸寧沒有看許知曉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說道:「我沒告訴你。」
其實他想說的是,在他出國的第一年,他就已經無法忍受了。
他勉強自己忍耐了大半年,經常好幾天睡不了一個好覺,眼圈幾乎每天都是青黑的。
這樣不行。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把自己給逼瘋的。
他請了假,回了國。
他在機場有一瞬間的茫然,他好像總是這樣。
他走的時候,沒有人送,他回來了,也沒有人來接。
季攸寧皺皺眉頭,抬起下巴走出去。
……不知道知曉過的好不好。
想見她,即使知道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他依然想見她。
縱使心如刀割,縱使親眼見到的那一刻就已經生不如死。
也想見她。
季攸寧摸了摸心口,空蕩蕩地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看著許知曉和霍長盛牽著手從他眼前經過。
她眉眼溫柔,神態親昵,是他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不過,他努力在心裡說服自己,他這趟回來,不就是為了看看知曉過的好不好,開不開心嗎,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他閉了閉眼睛,沒有上去打招呼,離開了她的學校。
「老師,您能把許知曉這幾年留在學校的畫給我嗎?」
「無論是美術課的作業,還是黑板報,還有比賽的作品,我都要。」
季攸寧回到了高中,正門他進不去,他翻牆進了學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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