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知曉轉了轉眼睛,故意換了一下語氣,道:「你好會說話啊,你都是跟哪裡學的?」
還沒等季攸寧回答,許知曉的語氣就變得越來越危險,「是不是你跟別人也這麼說過啊……」
季攸寧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懷裡的花都差點沒捧住,又不能現在直接衝上去,恨不得搖旗吶喊以示清白。
季攸寧哭唧唧:「冤枉啊大人!」
今天的約會既可以說是毫無懸念,又可以說是充滿期待。
因為她知道季攸寧準備在今天向她告白,向她求婚。
可是她並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所以她也是滿心期待。
打開門後,許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在看早間新聞,聽到動靜後轉過頭來,「出去?」
「嗯,晚上回來。」許知曉應道。
許父又問道:「確定了?」
許知曉走到許父身旁,伸手抱住父親的胳膊,靠在父親的肩膀上,聲音溫和,仿佛是帶著塵埃落定般的安穩。
「嗯,確定了。」
許父寬厚的手掌輕輕地拍了拍許知曉的手,什麼別的都沒說,只說了一個字,「好。」
許知曉閉上眼睛,謝謝你,爸爸。
謝謝你無論我做出什麼決定,你都支持我。
謝謝你,如此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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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曉一手抱著花,另一隻手被季攸寧牢牢地握在手裡,他不說要帶她去哪裡,她也不去問。
他把她帶到了一處已經斑駁不堪的牆前,依稀能看到幾抹色彩暗淡的顏料。
許知曉看向他。
季攸寧目光懷念地看向那面牆,「就是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你。」
「你知道當時我在想什麼嗎?」季攸寧笑著看向她,道:「我當時就想啊,這個女孩兒真漂亮,眼睛裡面盛滿了星星。」
他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呼出,嘆道:「後來我才知道,就是那個時候,我對你就一見鍾情了。」
許知曉在他深情的目光里眨了眨眼睛,「……這麼早熟?」
深情臉立刻被一秒打破,季攸寧挫敗地道:「是呀是呀,我都熟透了,哪裡比的上您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
說著說著,兩個人都笑起來。
季攸寧眼神溫軟,「說真的,當時也不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就是覺得你長的真好看,我小時候長的胖,被同學欺負了從學校里跑出來,然後就看到了在牆上畫畫的你。」
「你畫的是星空,我見的也就是星空了。」
他把她帶到了高中,上課時間,兩個人居然也很是暢通無阻地進了校門。
當年那幅讓許知曉驚艷的孔明燈居然還掛在那裡,許知曉驚喜了一下,看向他,「在我看來,這是我第一次與你相見。」
季攸寧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帶了些驕傲的樣子,「怎麼樣?是不是畫的很好?」
許知曉很誠實地回答:「是啊,我當年真的被這幅畫震撼到了,只覺得這樣的技巧和功底,是我拍馬也趕不上的。」
又,又來了。
季攸寧捂著臉別過頭去,難道他家知曉就是傳說中的「天然撩」?
沒有刻意的吹捧,每一句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偏偏就是這樣的真心話,讓她總是害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季攸寧轉過頭來,伸出修長的手指颳了一下她的臉頰,有點壞心地笑道:「你當時就沒想過,為什麼咱倆畫的幾乎一模一樣,你怎麼就不懷疑是我抄襲了你?」
「不會啊。」許知曉眼神澄澈清明,「這樣嫻熟的手法和運用,是遠遠超於我的,而且,雖說乍一看兩幅畫很像,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是不同的。」
許知曉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會羨慕,會因為羨慕別人而繼續努力,會由衷的敬佩,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嫉妒而加害旁人,將旁人踩進塵埃里。
季攸寧伸手摸上她的長發,聲音低柔,「謝謝你。」
也許真的是心有靈犀,他當年在看到許知曉的孔明燈時,第一時間是驚喜的,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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