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盧念的確有些累了，誰知道粽子看著沒那麼胖，抱起來真是沉甸甸的。
她今天裡面穿的是一件黑色打底衫，屋裡有暖氣，進門就把外套脫了，這會兒打底衫上已經沾滿橘黃色的貓毛了。
沈晏洄想幫她處理，又覺得不合適，便將滾毛器給了她。
盧念邊滾毛邊感嘆，「粽子可真能掉毛啊。」
那浮誇的語氣，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沈晏洄無奈失笑，「是啊，剛養它的時候覺得挺麻煩的，幾乎隔不了多久就要清理一次貓毛，不過後來也習慣了，既然把它帶了回來，總要對它負責。」
盧念連點好幾下頭，「對呀對呀，養了就要負責才對。」
「我之前就認識一個很不負責的人。」想到那人，她忍不住撇嘴，面上的嫌棄不言而喻，「反正就感覺挺膈應的。」
「男的？」沈晏洄問。
「啊。」盧念緩緩點頭，「你怎麼知道？」
「猜的。」沈晏洄假意思索，「我再猜一猜，能讓你有這副表情的，大概是有過瓜葛的人？」
「沒有沒有。」盧念忙擺手否認，「那人就是我大學校友。」
沈晏洄眉頭一挑，眼神不閃地盯著她看，「就這樣？」
「好吧，他追過我。」盧念敗下陣來，「不過我可沒同意，我對他印象本來就一般，後來他總找我聊天，無意間就透露了自己以前養貓，但因為小貓半夜太鬧就把它丟出去的事，然後我對他就徹底負分了。」
沈晏洄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大學追你的男生應該不少吧。」
這種明媚陽光的小姑娘，在里是最不乏追求者的。
「是有一些吧。」盧念抬眸對上他的視線，「不過我可沒答應過任何一個。」
這個回答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沒談過？」
「嗯。」盧念仍舊盯著他看，「我對感情是很挑剔的。」
沈晏洄揚唇一笑，「巧了，我也一樣。」
「你也一樣，是什麼意思？」
盧念思緒有些空白，「你是跟我一樣對感情挑剔？還是，也沒談過戀愛？」
「如果我說都是呢。」
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在她腦中炸開，她訥訥道：「可你都，27了啊。」
聽到這話，沈晏洄像是忍不住般，喉間溢出低低笑聲，問：「你這是年齡歧視嗎？」
「不是，我的意思是——」盧念思索半晌，繼續道：「這不太應該啊，你這麼優秀……」
「沒什麼不應該的。」
沈晏洄搖頭失笑，「高中的時候沒想過，之後又出了這事。」說著，指了指耳朵，「後來大學一心鑽在學業和事業上，最近幾年的確陸陸續續有一些想認識我的人，不過大多在知道我聽力的狀況後都有所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