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念去廚房接了杯水，放在程今安面前，她疑惑地問：「程哥，你咋突然無家可歸了呀？」
沈晏洄也抬起眸子看他，目光中寫滿了不解。
程今安的確口渴了，一口氣喝下了大半杯。
將杯子放下後，才說起自己的遭遇，「我家樓上那對小情侶出門旅遊了，然後他們家傻貓把水龍頭開了，一直淹到了我家，我晚上回去發現地板都泡壞了，現在要拆了重裝。」
「這麼嚴重嗎？」盧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她又轉頭看了眼在沙發睡覺的粽子，心裡有些慶幸，還好他們家粽子不會開水龍頭。
「可不是嘛。」想到今晚開門看到的那一幕，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淡定地走進房間收拾東西的。
沈晏洄瞧著他，「你不是還有一套房嗎？」
「賣掉了啊。」
「什麼時候？一個月前你不是還在說這套房子準備出租嗎？」
程今安不以為然，「對啊，就是一個月前賣掉的。」
「……」
第31章
程今安就這麼暫住下來,沈晏洄把客臥留給了他。
等盧念回房間後，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球賽。
沈晏洄撇過頭看他，「你房子賣給誰了？之前不說沒賣的打算？」
程今安捏著一罐啤酒喝了口,滿不在意道：「臨時改變主意了唄。」
「賣給薛棠了吧。」
程今安手一頓,轉而繼續悶頭喝。
沈晏洄輕哼一聲,「出息。」
程今安突然想抽菸了,瞧他手往口袋摸，沈晏洄丟出一句話。
「抽菸去陽台。」
外頭天寒地凍的，程今安撇撇嘴將手收回。
他嘆了口氣，嘟囔一句，「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話不知道是在問沈晏洄，還是問自己。
「你現在怎麼畏手畏腳的了。」沈晏洄笑了一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啊……」程今安仰著頭思索,像是在回憶一般，隨即又是一笑,「也許是現在年紀大了吧。」
沈晏洄又陪了他一會兒後就先進房間休息了。
電視依舊開著,程今安仰靠在沙發上，一點兒沒看。又坐了好半晌，他才慢慢悠悠站起身，去到陽台。
窗外冬風肆虐，程今安打開窗,探出頭點了根煙。
冰冷的氣息夾雜著尼古丁，讓他瞬間清醒了不少。
是啊，畏手畏腳做什麼。
好似想明白了什麼，找出通訊錄里的某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