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南喬,我近日新總結出一套劍招,有沒有興趣一觀?」余瀲山輕咳了一聲道。
「好好好。」燕南喬當即答應下來。
一盞茶後,余瀲山收劍入鞘,一臉緊張地看向燕南喬。
「師兄這套劍招甚好!化繁為簡,不僅融合了七鋒諸多劍招的優勢,還在日常基礎招式上增添了許多變化,十分適合練習。」燕南喬讚嘆道。
「看著難學嗎?」余瀲山問道。
「不難學,劍招的變化間邏輯清晰,耦合非常。」燕南喬說著,便演練了起來。
看著將自己的一招一式演練了大半的燕南喬,余瀲山心道,果真是如意的問題啊,如意看著那麼聰明,怎麼就學不會呢……
嗯,時間差不多了,得回去看如意了。想到此處,余瀲山匆忙對燕南喬告了個辭,便往回走去。
「師兄這就走了嗎?下次再想到好劍招叫我啊!」燕南喬在他身後喊道。
「好。」余瀲山擺了擺手,便躍上夕霧劍,向著藏劍鋒的方向飛去。
在回去的路上,余瀲山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定要全力以赴把如意教會,不就是一招一招地來嗎,他可以的!
正當余瀲山出神時,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喊他。
余瀲山連忙穩住劍身,將速度放慢下來。
此時,一道粉色身影從他身後超上前來,轉彎停住:「瀲山師兄,今日有空與我過招嗎?」
原來是派中三長老楚南的女兒楚天舒,她正拜在天劍鋒玄陽真人座下學劍,此弟子不在天劍鋒好好修煉,時不時纏著自己做什麼?
「抱歉,今日不得空。」余瀲思索著回復完,便繞開眼前之人,欲向前飛去。
「瀲山師兄今日有什麼事忙嗎?我可以幫你的!」楚天舒追著道。
「今日我要指導師尊的考核期弟子練劍,楚師妹請回吧。」 余瀲山停住劍,回頭道。
「那我也可以與那位弟子拆招,全當師兄指教。」楚天舒堅持道。
「小弟子身法笨,不及你,實在不便,告辭了。」余瀲山說罷,不再理她,御劍而去。
看著余瀲山的背影,楚天舒氣急。
考核期弟子……應當是那個跟在瀲山身後的小弟子……她倒要看看是何天賦卓絕之人。
說道楚天舒與余瀲山的相識,是在三年之前,楚天舒初學御劍之術時。
那時她氣息不穩,飛劍竄出老遠。在她在飛劍上掙扎,堪堪就要扎入地下時,余瀲山橫空出現,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控住飛劍,這才使她免受皮肉之苦。
那天過後,楚天舒便時不時要到藏劍鋒尋余瀲山過招。
面對誠心討教的楚天舒,余瀲山一開始沒有拒絕。
彼時他已在山門小比中拔得頭籌,又帶領青巒劍派在正道盟弟子試煉中奪得第一,門中有不少弟子尋他切磋過招。
只不過……這位楚天舒,好像不怎麼經打,往往幾招便敗下陣來,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搞得他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另外,三番五次間,指點她改正的地方又很少能改過來,或者這一次改過來了下一次又忘了。
來往幾次後,余瀲山便不再應戰,能躲便躲。
此時,余瀲山回到山頂,看著一招一式練起來的柳如意,劍風也是虎虎生威,他莫名覺得,如意如果練會了,應該很經打。
誒呀,剛剛那遍是對的,怎麼這一遍錯了,余瀲山眉頭一皺,喚出夕霧劍又給如意講解起來。
師兄妹二人便你一招我一招的比劃了起來。
山頂的巨石後,楚天舒貓著腰細細的看著,手指簡直要在石壁上摳出一個印子來。看著余瀲山一會兒捏捏柳如意的手腕,一會兒點點她的腰身,心裡簡直有團火在燒。
日落之時,余瀲山準備離去,柳如意卻道還要再練一會兒。
余瀲山心下寬慰,囑咐了幾個要點,便御劍而去。
楚天舒靠著巨石坐下來,又看柳如意獨自一人練了許久,確定再無他人後,才站起來,邁步走出。
柳如意看著來人,不明就裡,「你是誰?」
「哼,憑你,還不配知道。」楚天舒冷笑著,一把將柳如意手中的劍擊飛,又一劍抽在她肩上,將她抽倒在地,踩著她的手臂俯視著她道:「蠢得和驢一樣,瀲山師兄怎麼情願教你,也不願和我過招。」
一時間,肩膀和右臂都傳來巨痛,但柳如意的大腦卻飛快地轉了起來,如果照她這麼說,瀲山師兄應當不待見她。
想到此處,柳如意忍痛右臂向下一撤,左臂連忙跟上,反手一把鎖住楚天舒的腳踝,將她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