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皺眉:「看你那弱不禁風的樣子,這是你丟在福地的清風劍。」
沈曦一看,果然是清風劍,他嘿嘿一笑,對著李澈拱了拱手道:「謝了。」隨即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李澈看著沈曦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時,他也看見了一旁的青巒劍派眾人,順勢踱步到沈澤清身邊,問道:「沈兄好,今日沈兄覺得真經講的如何?」
「深入淺出,頗有所獲。另外,在清薇福地中,貴派的九轉引雷陣與踏步天罡陣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請問李兄是否有時間,再於我等探討片刻。」沈澤清拱手道。
「時間當然有,那一旁尋江茶樓小聚?」李澈問道。
「好,李兄客氣。」沈澤清與李澈交談起來,共同走出門,向青龍大街的茶樓走去,同時他在弟子令中給燕南喬發了一道密信「帶如意,查沈曦」。
燕南喬收到消息,立刻上前道:「澤清師兄,如意有些疲憊,我先帶她回去休息。」
沈澤清停下腳步,回過頭,充滿擔憂地看了如意一眼,「嗯,如意師妹此前在福地中耗損過多,是該好好休息。」
柳如意看看燕南喬,心中打了個激靈,連忙運起氣來,面色瞬間蒼白至極,腦門上冷汗直下,看起來精神很不濟。
「若是身體不適,可去我天元門醫堂就診。」李澈回過頭說道。
沈澤清搖搖頭:「無礙無礙,小師妹平日裡懶散,一上來沒有適應試煉強度,歇幾日便好了。」
沈澤清拉著李澈去往茶樓。
燕南喬則扶著如意,往角木街內行去。沒走幾步,燕南喬一回頭,看著沈澤清與李澈等人消失在轉角,連忙加快了步伐。
「走吧,我們柔弱的小師妹。」燕南喬打趣道。
柳如意揚起劍尾,一擊打在了燕南喬胸前:「你說誰柔弱?」
燕南連忙捂著胸口求饒:「如意女俠饒命,我柔弱我柔弱。」
燕南喬推開身前的劍尾,「走罷,走罷,剛剛澤清師兄覺得沈曦有些可疑,我們快去追。」
二人不再笑鬧,朝著角木街急行而去。
一炷香前,角木街上,金士元晃著錢袋子,走進一家花鳥鋪,垂著脖子打量起一隻只被困在籠中的鳥兒來。
總算苟過了九霄雲中會的第一場,他才不去聽什麼講經論道,趕緊鬆口氣逍遙一會兒是緊。
逛了一大圈,金士元都沒找到中意的鳥兒,他搖著頭往回走去。
路過鳶尾巷口時,一陣清脆的鳴叫傳來,這聲音……難道是什麼絕世好鳥!他連忙轉過身,往裡走去。
沒走幾步,一把長劍突然橫在了他身前,一股大力將他拉進了巷子裡的暗倉內,那鳥兒的鳴叫聲,也瞬間消失不見。
「誒喲。」金士元捂著腿,倒在了地上。他抬起頭,只見一位身著束腰紅衣的女修士,以長劍指著他,怒目問道:「說!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妖修的味道。」
金士元當下心中一顫,這為修士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但他還是大聲道:「敢當眾綁天元門的修士,你,你,不要命了嗎?」
昭煙冷笑,將長劍往前一遞,劍尖直指金士元的咽喉:「哼,現在快要沒命的可不是我。」
金士元害怕至極,一聲救命破口而出。
「閉嘴!」昭煙一劍抽在他的臉上。
「救命!」金士元又大喊了一聲。
「砰」得一聲巨響,暗倉的木門被踢開,沈曦、燕南喬、柳如意三人先後沖了進來。
原來,沈曦離開不久後,就看見了在街上晃蕩的金士元。
兩人均天賦不高,修煉困難,平日在天元門內,也是一道混日子的好兄弟。沈曦當即追上前去,想要尋他一同喝酒。
遠遠地,沈曦看著他進了鳶尾巷,進來後卻沒找到他。
燕南喬和柳如意暗中跟著沈曦,但一入鳶尾巷,便與出來的他撞了個正著。三人正尷尬著要如何問好時,金士元的一聲救命把他們都引了過來。
沈曦撇了眼伏在地上的金士元,又看見昭煙身著赤霞派的道服,以為她要尋私仇,連忙恭敬道:「這位道友,此前在福地里,若是天元門不慎惹怒了赤霞派,我代天元門給道友賠個不是,畢竟,一切都是為了試煉嘛。」
金士元這才看清,這是他與同門在福地中一起追殺過的赤霞派女修,當即又害怕了三分。
燕南喬知道昭煙不是無事生非的人,連忙問道:「昭煙,這是怎麼回事?」
昭煙目光掃過眾人,「此人身上……有妖修的味道。」
沈曦心中起疑,看著金士元,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踩著他肩膀,怒目問道:「好啊你個金士元,是不是違反門派禁令,偷食妖丹了!」
「沒……沒……」金士元磕磕巴巴道。
昭煙一劍橫在他的脖子上:「說!不然老娘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