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點點頭,隨著蝴蝶穿過湖心水榭,亭台樓閣。不由得感嘆道,這簡溪春的府邸,還真是大啊。
突然,在一池湖水間,幽暗的蝴蝶盤旋其上,久久未曾離去。
「這是什麼情況?」柳如意奇怪道。
「或許有機關。」薛鳴玉將蝴蝶召回,環顧四周,「走,去湖邊的亭子看一看。」
亭子內,四盞昏黃的殘燈依在滿是溝壑的石桌之上,柳如意湊近一看,那溝壑竟是一幅殘局。
黑白相間的棋子廝殺在一處,薛鳴玉思索了片刻,按在了一枚黑色的棋子上。
「為什麼是這枚?」如意問道。
「因為別的棋子上都有著淡淡的灰,唯有這枚棋子最乾淨。」薛鳴玉說著,將它向前一推。
一陣喀啦啦的悶響混著嘩嘩的流水聲從水底傳了上來。二人回過頭,只見一個方形石台從水面緩緩上升。隨後,石台上一半的石板向前側滑開,露出了幾節台階,渾圓的月亮點亮了開頭的兩級,其餘全是黑暗。
薛鳴玉與柳如意對視了一眼,同時躍到了台階之上。二人緊握雙手,一步一步向內走去。
石板在二人頭頂緩緩合上,水流攢動的聲音再次傳來,從清脆到沉悶,大概是他二人的位置在不斷下降。
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薛鳴玉在儲物戒指中摸索,一時間,數隻螢光小蟲從他的戒指中飛出,照亮過了幽暗的隧道。兩人沿著台階拾級而下。
薛鳴玉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亭子距離湖心的位置,他感覺應當快到了。
果不其然,在五個呼吸過後,兩人來到了一側內室中,其中僅有烏木床榻一具,長方形矮桌一張,古舊屏風一扇。若有異常,只能在屏風之後。
二人繞過屏風,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雙眼。
一位皮膚幾近透明的少女被釘住四肢,固定在長案之上。幾塊破布意興闌珊地包裹著她的身軀,她的四肢、肩胛骨幾乎全部裸露在外,皮膚上滿是細碎的血痕,仿佛一件久經歲月的瓷器,下一刻就要碎裂。
薛鳴玉走進少女,仔細查看起來才發現,那些不是傷痕,而是她的經絡。她生體血肉的生機已經被消耗殆盡,唯有筋脈之中還有一縷生機在流淌。
少女纖細的脖頸處還帶著厚重的鐵項圈,將她如小獸般鎖住,她雪白的發從腦袋上垂下,胡亂地纏在項圈上。
少女神色安詳,長長的睫毛在她臉頰上投下陰影,仿佛是在安睡。但實則她已油盡燈枯,連虐待她的人都已任由她自生自滅。
「鳴玉,你看周圍。」柳如意提醒道。
薛鳴玉抬起頭,只見長案的右側還有一張短桌,上面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工具,杵臼、沖筒、乳缽、戥秤等製藥之物,一應俱全。另外,竟還有錘子、鑿子、鋸齒刀之物,宛若刑具的。
短桌後還有一面四層的書架,架子第三層封著幾個大藥罐,第四層封著幾個小藥瓶。
薛鳴玉走至書架前,打開一個大藥罐聞了聞,心道這是吊命用的。他將大藥罐放回原處,又拿起一個小藥瓶晃了晃,是空的。他將幾個小藥瓶都打開,竟都是空的。
薛鳴玉愣神時,柳如意走到少女身側,輕輕撫著她右腕上的鐵釘。
「如意,你想做什麼?」薛鳴玉問道。
「鳴玉,我想救她,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吧。」
薛鳴玉思索了一會兒道:「好,救。」
他快步走到少女左側,半蹲下來仔細觀察,「這幾枚鐵釘,已經釘入她的身體多年,不可隨意取出,否則她可能會即刻失血而亡。」
「那我就將將鐵釘削下來。」柳如意說著,召出百花劍,聚精會神的控制起它來。
百花劍的劍尖探入少女手腕之下,輕微一削,少女的手腕向著旁邊一擺,已然擺脫了桎梏。百花劍繞著少女旋了半圈,她四肢的鐵釘便已被全部斬斷。
接著,百花劍飛到了少女面前,輕輕往下一劈,「啪」得一聲脆響,她脖頸間的枷鎖枷鎖向兩邊裂開,落到了長案上。
薛鳴玉從懷中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將少女收入其中。琥珀小玉中,少女虛形盡去,露出原型,原來是一隻白羽鳳凰。
薛鳴玉收好小玉道:「她受傷過重,只能帶回藥王谷慢慢修養。」
柳如意點點頭:「此處已無他物,我們快走。」
二人向著來路走去,等到階梯將盡之時,喊叫聲隱約傳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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