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福看著她，諷刺的笑了起來，「我再怎麼惹人笑話，也是拿著銀錢進來買書。可不想某些人，空著手進來，滿著手出去。也不知道有些人那三隻手以後還留不留得住。」
第30章
劉有福也算是看明白了, 這幾日許商明里暗裡的看不慣他，既然如此也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許商無權無勢，更是沒錢, 不過是仗著爹娘喜歡, 自幼識字讀書, 可是卻連個秀才都考不上。
一個女人病懨懨的，還要靠另一個女人養活著，劉有福打心眼裡看不上她。
或者說根本就沒把許商放在眼裡過。
劉有福的挑釁讓馮夕芸皺起了眉頭。
「劉有福, 你說話注意分寸。」馮夕芸都不再稱呼他劉公子了, 直接喊他大名, 馮夕芸又笑道, 「你口齒不清那段日子, 你爹娘可是沒教你好好說話嗎？如今口齒伶俐了, 卻說得不是爹娘教的人話。」
許商站在馮夕芸身後，直呼媳婦兒厲害。
短短一句話, 又罵了劉有福以前是傻子，又罵了他沒教養, 還隱喻他是個畜生。
一個髒字也不帶的, 不愧是女配，這個戰鬥力絕了啊。
劉有福臉色很不好，他身後的紅顏知己也皺起了眉頭。
「這位姐姐說話未免太過刻薄了些？身為女子, 怎能……怎能……」她說到一半卡住了, 因為馮夕芸的確罵人了，又沒完全罵,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許商站在馮夕芸身後, 眯著眼笑著, 她看向劉有福。
只見劉有福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馮夕芸, 或許是怎麼也沒想到，在他心裡良善溫柔的馮姐姐，居然有一天會如此對待她。
「馮姐姐，你這話著實讓我難過。我原以為你對我也是……」
「停！打住！」許商見他這話風不太對勁，怕他口無遮攔敗壞馮夕芸的名譽，於是搶在他把話說完之前打斷了他，「今天是我們出門沒看黃曆，遇到晦氣了。就不多逗留了，免得再沾染了。我們就先走一步。」
許商牽著馮夕芸的手，馮夕芸便跟著她離開，只是走出書鋪的門時，馮夕芸心裡有幾分失落。
許商原本是想給她買識字本的，現在怕是不會再有了。
「不過是識字本罷了，沒有也沒關係，回去我慢慢教你。」
許商是在走了幾步遠之後再意識到馮夕芸的情緒有些失落，她這才開口安慰。
只是安慰著馮夕芸的同時，她在識海里呼叫系統。
「我怎麼覺得我有點不太對勁？我對情緒的感知度好像沒有了似的。你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