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夏天,張璐搞不好就得上社會新聞。
「窮鬼,三個人加起來也就不到六百塊。」張璐一抬腳,把一個想要爬起來的又踩了回去,「也是,你們要是有錢有本事,也不至於去騙路邊小女生了。」
「你們得慶幸,我現在是奉公守法好公民,」她腳下用力碾了碾,「不然敢騙到我頭上,你們幾個可不是挨頓打就能解決的。」
她把那把蝴蝶刀拿了起來,踢了一腳地上的死屍:「今天就給你們長個記性,滾吧,別讓我再遇到第二次。」
三個男人爬起來,用不甘和怨恨的眼神打量著張璐,似乎在衡量她受了傷之後是否還有那個戰鬥力。
張璐笑了笑,抬起手給他們看蝴蝶刀上的血跡:「我傷的是右手哦,見血了。」
對一般人來說,慣用手受傷,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尤其還是在這種近身搏鬥中。
但大約是張璐表現得太過自信,再加上她一打三的實力……就算見了血,也不好說。
他們退縮了。
張璐看著他們謹慎退走,嘴角扯了扯。
然後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開始頭疼。
傷口好處理,但是衣服的損壞不是她現在能解決的,畢竟她是個右手受了傷的人。
她想了想,給馮榮打了電話。
……
馮榮在自家小區門口接到張璐的時候,魂都快嚇飛了。
「你這是怎麼了?!」她一見到張璐就開始叫喚,「你這是被人打劫了嗎?」
雖然張璐來之前已經找了個路邊診所處理好了傷口和臉上的痕跡,但是她一身的狼狽是掩蓋不住的。
她熟練地扯謊:「跑步時候滑倒了,摔了一跤,把衣服刮壞了。」
馮榮狐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璐語氣自然地說,「我手也磕了一下,疼得厲害,不然我自己就弄了。」
馮榮將信將疑,帶著張璐往自己家走:「那你怎麼不回家找慧姨給你弄?」
「吵架了,」張璐說,「就是吵架才出去跑步那麼久的。」
有了馮榮的掩護,張璐很順利地度過了馮父馮母那一關,至於馮繁,他在打遊戲,根本不關心是誰來了。
——但馮榮的平靜也就持續到進了房間。
張璐把羽絨服脫了,露出了染了血的毛衣、裡衣和裡面隱約可見的繃帶。
「粑粑的!這啥情況?!」馮榮直接跳了起來,「你不是說跑步摔的嗎?咋還有血?!」
「就是跑步摔的,被石頭劃了……」
「張璐你看我像傻子嗎?」馮榮指著張璐的手臂,「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去了?!上次學校邊上的那兩個長毛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