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跟著他的動作關上車門。
「廚房裡有恆溫淨水器,您選擇溫度再按出水,就可以接到熱水。」
程牧野繞到她面前,挑著眉說:「我想喝你接的熱水。」
桑田再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仰頭,清亮的看著他,肯定的說:「抱歉,程先生,我不上夜班。」
程牧野雙手插兜,看著院裡一簇淡粉色小野花,平鋪直敘的說:
「宋一朵也是在校學生,音樂學校的,她只要不作太狠,一兩年內就能成為炙手可熱的歌星。」
「你各方面比宋一朵還好,你在酒店打工一個月掙五千六千的,可不抵宋一朵一天的花銷。」
「學醫很難熬出頭,將來要想進一線城市的大醫院,十年八年是基本門檻,一個女孩子的大好青春就熬沒了;且不說青春還在不在,熬出來也是當醫生,醫生的工作更熬人。」
「我這裡有捷徑,可以讓你活得輕鬆體面,你想不想走?」
程牧野不喜歡繞彎子,看中就下手是他一貫的風格。
桑田愣住了,這麼直接的嗎?
「您...您什麼...意思?」
程牧野轉頭看她,「字面意思。」
氣氛沉靜了一兩分鐘。
桑田仰起泛紅的臉,眼神堅定的說:「幾千塊的工資是我目前的能力所及,我很滿足。普通人沒有捷徑,我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程牧野不在意她的拒絕,「在離開湖畔酒店前我的話都作數,你考慮好再答覆我。」
「不用考慮。」
程牧野看著她,笑的很肆意,再次強調:「我離開玉湖鎮之前,你可以隨時反悔。」
桑田一股氣堵在脖梗,臉憋的通紅。
她扭頭往院外跑了。
先前幾次被程牧野挑逗,桑田沒多想,是她自己撞上門,他嘴賤調侃而已。
現在他挑明,讓她只想到尋常的一句話「有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程牧野和下午湖邊釣魚的那群人沒倆樣,把女人當寵物玩弄。
桑田十分清楚程牧野說的捷徑是「包養」,並不是正常的男女關係。
她想到這個詞就覺得噁心,他一副俊朗無比的形象,內心卻跟大黃牙土老闆一樣齷齪,真是人不可貌相。
桑田一直知道自己長的還不錯,儘管她不會穿衣打扮,也沒有實力挑吃穿用度,但在一群人中,她總是比較亮眼出挑的,但她不覺得長得好看是優勢,這些年她很多困境都是「好看」帶來的。
比如初中高中時,總有人給她遞紙條送禮物表白,還有人晚上去學校堵她,老師總為這些事找她談話,甚至請家長,導致桑建軍胡秋麗覺得她小小年紀不安分,罵她的話總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