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對佩特說:「過分的謹慎就是膽小鬼。你連查德也敢殺,把他的半個腦袋用機器給捶爆了,怎麼現在反而被嚇破膽要快速逃離倫敦?!」
佩特被罵膽小鬼,也有些控制不住怒氣。
「這和撤離倫敦有關係嗎?查德發現了我們在黑斯廷斯的老巢,我不殺他,我們就都完蛋。說起來,查德那個麻煩是你惹來的!」
佩特怒指琳達,「我早就說過,有的人不能接觸。多姆尼克查德以前在白廳財政部工作,他說攜全家去美國養病,誰知道有沒有別的任務。」
當時,佩特就不支持接觸查德,他與妻子的關係非常穩定,不是隨便誰都能插一腳。琳達卻不信有人能抵擋她的魅力,要去挑戰高難度。
佩特諷刺:「你就是不聽我的想法。真以為誰都會拜倒在你裙下?!你的腦子呢?做人不要太自大了。要不是你主動接近他,我們也不會被他盯上。」
琳達被戳到痛腳,嗆聲反罵:「馬後炮,你打得再響也沒用。三個月前,你為什麼不全力阻攔,還不是想通過查德了解財政部內情。現在倒是會說風涼話。」
這下,輪到斯廷頓來勸和。
「讓我別吵,你們倒是爭執起來。查德的屍首分離,半顆腦袋被砸碎,半顆腦袋沉入海底,身體扔到了山里。
別說找出是誰殺了他,第一步要先發現他的人頭。誰能做到?總不能僱傭一條鯊魚,把人頭從海底打撈出來吧。哈哈哈——」
斯廷頓被自己的假設給逗笑了,「那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事。所以,你們還有什麼好吵的。」
斯廷頓最後表態:「這樣吧,我們在倫敦再待半個月,也給裡面那個昏迷的制鈔師洗洗腦。下午,我去他家搜查,那地方真是古怪。我生怕按錯一個按鈕,自己把自己給炸了,而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紙幣設計圖。
這段時間爭取讓沙恩亞瑟主動配合,等半個月後去黑斯廷斯就能直接開動機器。在山洞裡,一邊聽著海浪聲一邊印鈔票,多舒服的畫面。你們覺得呢?」
琳達點頭,「我贊成。」
佩特沉默了一分鐘,最後還是認同了這個方案。
「行吧。那就說好了,只多待半個月。琳達,你主要負責接近另外四位制鈔師,不要再節外生枝。」
琳達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不用你教。」
一門之隔。
沙恩已經醒了。
屋裡一片漆黑,僅從門縫透入幾絲微光,無法判斷這是在哪裡。
今天中午,沙恩去「泰晤士銀行」開通保險柜業務。
左思右想,麥考夫的那幅達文西油畫不適合放在家裡。他前腳去銀行存好畫,後腳走在路上被兩個男人夾擊捂了口鼻,聞到濃濃的乙醚氣味,不久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