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魯瓦把呂蒂當成朋友,怎麼可能不知道綁架呂蒂的兇手犯了哪些事。
他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嚴肅發誓:
「我可以對上帝起誓,我一直謹遵教義。從成為神父的那天起,我是全身心奉獻給上帝,沒有與誰發生過男女或男男關係。」
麥考夫指向勒魯瓦的右手,「那麼您白襯衫袖口的化妝品粉末痕跡又是怎麼一回事?」
勒魯瓦下意識地緊了緊袖子,但很快解開了袖口的扣子。
他撩起袖子,露出右手手臂。
在靠近手肘的位置,有一塊皮膚塗抹著一層粉膏。
「年輕時燙傷留了疤,我覺得不雅觀就把它遮蓋起來。」
勒魯瓦說著,手指用力擦拭粉膏。手肘附近露出了一塊舊疤,大約硬幣大小。
莫倫瞧著疤痕。它不新,少說有一二十年了,是燙傷痕跡。
按照如今的服裝習俗,主教在公眾場合沒有穿著露臂裝的機會。
勒魯瓦在手肘位置的疤痕被外人看到的可能性非常低。他居然習慣性地塗抹遮瑕粉膏,足見他很在意這塊疤。
這種事本來是個人隱私,但誰叫勒魯瓦牽扯進了荊棘冠被盜案中。
不論盜賊是誰,保險柜鑰匙只有一把。作為持有鑰匙的主教,他難辭其咎,更可能是無意中給盜竊者提供了作案工具。
因此,勒魯瓦身上的任何古怪都可能與盜竊案有牽扯。
莫倫問:「這塊疤還癢嗎?」
「不疼不癢,早就沒什麼感覺了。」
勒魯瓦輕描淡寫地說著,又補充,「當時不小心被開水壺燙壞了皮膚,我不喜歡身上有疤痕,就一直用粉膏遮著它。」
莫倫似乎表示解點頭,沒再追問這一茬。
「明天上午,可以去您的私宅看一看嗎?您平時隨身攜帶密室鑰匙,我想瞧一瞧您回家後存放鑰匙的區域,也觀察一下您的傭人。」
「沒問題。」
勒魯瓦說,「還請早些到,上午九點可以嗎?」
莫倫與麥考夫應允,與呂蒂一起先離開了聖母院。
等上了馬車,兩人就齊齊看向呂蒂。
呂蒂被盯得頭皮發麻,立刻說:「我真不知道鮑勃手肘的那塊疤是怎麼回事。我以前沒有見過!「
呂蒂覺得沒必要草木皆兵,「再說了,不就是一塊疤,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兩位該不會懷疑鮑勃與盜賊有牽連吧?他要是監守自盜,何必火急火燎地找我幫忙請人來找回荊棘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