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風如薄刃,刮在人皮膚上生疼。
車速太快,風也急,沒多久林月就因為呼吸不過來窒息暈在后座。
……
在司機的極致飛馳下,十多分鐘後林夏二人也趕到了一中大門口,季栩面不改色地給司機轉了五位數之後,司機樂滋滋離去。
偏偏今天景點不開放,柵欄門緊閉,門口保安也不在。
兩人只能咬咬牙冒著雞飛蛋打的風險翻越柵欄伸縮門,季栩一擺頭:「我知道一條近路,快!」
跟著季栩熟練地避開各種障礙物和建築,無人打理的觀賞植物長得枝繁葉茂,花壇里的野草也老高。
拐彎後,前方赫然停著一輛計程車,明明大門緊鎖,車到底怎麼開進來的。林夏拉開后座車門,座位上空空如也,不見林月,倒是駕駛座軍綠色大衣、厚帽子的司機還巋然不動。
季栩拉開前座:「那個姑娘呢?你拉哪兒去!」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司機還是一動不動,目視前方,神態麻木,季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扭頭和從后座鑽到前排的林夏視線交互。
林夏試探著伸手觸碰司機,下一秒,司機就在兩人眼前化為飛灰,只剩下衣服和帽子堆疊在駕駛座上。
兩人皆是心道不好,立馬退出車內,腳踩在地上時,身邊環境變化,眨眼間兩人就身處一條兩邊櫻花樹的水泥大道上。
風卷著飄落的花瓣簌簌而下,林夏和季栩立刻背靠背,一人劍指,瞳中金光亮起,一人腕箭凝聚,霧氣繚繞間蓄勢待發。
「這裡的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了解嗎?」林夏問季栩。
「以前是個想不開的學生,沒啥怨氣,我給送走了。只要不是宿舍樓里那位出來了,咱們就不用太擔心。」季栩在身上帶兜的地方都摸了一遍,低聲罵到:「尼瑪,偏偏就今天什麼都沒帶。」
林夏也沒什麼準備,好在他平時大多用的都是戒指,沒有太多的慌亂。
花瓣還在下著,除此之外,再沒別的動靜。這靜謐恍如仙境的地方,如果不是兩人剛剛還接觸到詭異的東西,都不會想到這裡有什麼。
林夏耐不住,道:「看來今年這個櫻花不能開四季了。」抬手向前,腕箭一枚枚射出,所到之處薄冰鋪開,一轉眼,周邊幾棵樹都被凍成了冰雕。
這裡最詭異的無疑就是這些破樹,先下手為強。接下來,兩人一邊往道路盡頭方向跑,一邊凍樹。
這對林夏來說無疑是消耗最大的,沒多久他就喘著氣停下,「這條路到底有多長?」
季栩凝重道:「兩公里左右。」
而他們跑的路早就不止兩公里了。
林夏回頭望去,發現自己剛凍完的樹又恢復原樣,他不可置信地往前走了幾步,樹還在,花還飄。
「完了,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裡。」林夏果斷坐下休息,要是沒發現被這東西耗完所有體力,兩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季栩指尖燃起火焰,道:「希望這裡的東西和現實不互通。」說罷,他單手撐地,火焰順著地面向著四方流去。
綿密的火舌攀上樹身,噼里啪啦開始燃燒。林夏能聞到焦糊味,神奇的是,火焰就從他屁股底下鑽過去,他卻沒有任何感覺。
借著風力,火星從這棵樹跳到另一棵樹,短短几分鐘就燒成了一條火龍。
林夏已經蓄勢待發,按季栩的意思,要是火焰連通現實,他會立馬熄滅火焰。
兩人凝神望了半天,還是失望了。被燒過的地方開始一寸寸復甦,火焰並未對這些樹造成什麼影響。
幾分鐘後,火焰全部熄滅。
林夏迷茫地和季栩對視著,兩人齊齊蹦出一句:「我靠…」
「看看能不能搖人!」林夏抱著最後的希望摸出手機,不出所料的,信號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