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生於天，後者生於地。
自從蛟失去了神位，就失去了恢復真身的能力，從此變成了半人半鮫、半凡半仙的存在，但也就是這樣的形態，歪打正著地讓龍族欲罷不能。
仿佛刻在基因里了。
同樣刻在鮫人族基因里的還有對龍族的厭惡。
沒有誰會喜歡當一個俘虜。
因此，龍昭喜歡溫亞是註定的，而溫亞討厭整個龍族也是註定的。
楚見塵旁觀者清。
只要溫亞對龍昭有一絲好感，他都不會想著把溫亞送走。
但既然溫亞明確不喜歡，那還是讓他早點離開的好，晚一點怕是要被卷進魔界的動亂里了。
楚見塵心裡是巴不得魔界內亂的。
——因為他也不想裝了。
第147章 好學的溫亞
「好了，入口打開了，你們進去吧。」
龍昭拍了拍手上的灰，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扇門有多久沒被開啟過。
門內沒有傳來任何危險的氣息和波動。
就像一個平平無奇的儲藏室，只是沒有絲毫光芒，讓人無法從門外窺探情況。
楚見塵和溫亞都沒有說話，像兩個陌生人，保持著一個陌生的距離，一前一後踏入了這個神秘的空間。
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龍王本想阻止溫亞進入，但卻被一旁的龍母勸阻下來。
原因無他，鮫人族打不開任何禁制。
現在最重要的是順利毀掉合約，一條小小的鮫，隨手就可以捏死，為了他橫生枝節不值得。
最後，龍王通過島靈，封死了秘境裡所有的岔路，意味著他們只要一條路走到底，不管路多曲折，最終都能到達目的地。
他可以保證，中途絕對沒有任何東西來妨礙他們。
……
一刻鐘後。
在這個彎彎繞繞的龍窟里，二人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淡淡的光。
「那是什麼？」溫亞沒有叫師尊，生怕隔牆有耳，便索性演戲演全套。
楚見塵對他的表現很滿意，於是也配合著他的高冷：「不知道。」
溫亞忍不住瞄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這樣的師尊很有意思，是弟子們從未見過的模樣。
眼神看起來很純淨，身體看起來很虛弱，背後披散的銀髮、額前飄蕩的幾縷柔絲，亦為他略蒼白的臉色平添幾分難言的悽美。
目前在這座島上，也只有溫亞能知道，這一切都是楚見塵偽裝的假象。
然而，哪怕是假象，竟也很容易讓見者動「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