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頭小狗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確實是白教家的客人。
然而……
已經乖巧地在自己的客人位上坐好,還端起了飯碗,拿起了小勺子,準備等人類給自己盛飯夾菜的燙頭小狗,就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的白教「嗷嗚」一聲,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椅子,然後就倒栽坐在了地上,看起來就有種活靈活現的「壞椅子,欺負狗勾,小狗要咬洗你」的既視感。
特別是,白教這些小動作還是當著那個人類的面做的。
李斯霆:「……」
燙頭小狗突然覺得手裡的小勺子特別燙手。
因為白教的舉動,他已經開始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也跟著假摔一下,來掩護白教拙劣的演技了。
但事實的發展完全超乎了燙頭小狗的想像。
看見小白撞到椅子開始無能狂怒,薄慎立刻就放下了手裡的大飯碗,衝過去,想要安撫檢查一下小白有沒有受傷。
白鸞烏龍當即委屈地抱住了薄慎的大腿。
雪白的小狗耳朵在人類的大腿上蹭蹭,漂亮艷色的薄唇微微抿起,一副「要主人打洗壞椅子給小狗報仇」的表情。
薄慎心疼地摸摸小狗,抱住了小狗的腦袋,然後打了旁邊的椅子一巴掌。
白鸞烏龍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神情,他的眼睛裡還有一種十分小狗式的對厲害主人的孺慕,亮晶晶的,簡直像眼睛會發光一樣。
「嗚……」
「好小白,小白最勇敢了,小白不怕哦。」
李斯霆:「……」
燙頭小狗突然間就覺得,自己好像在這個空間裡,猛地就多餘了起來。
不會吧?不會吧?
不會有作戰犬連把椅子都要跟它過不去吧?
但事實證明了,燙頭小狗還是太簡單了。
他就看著白教一通操作,最後兩人莫名其妙地就把那張「壞椅子」給丟開了,而將近一米九的白教,就那么小狗依人堂而皇之地……坐進了瘦削的人類的懷抱里。
燙頭小狗舀著一塊紅燒肉的爪,微微顫抖。
他突然間就理解了那群小笨狗天天在背地裡罵白教是個變態的行為了。
實不相瞞,他現在也想汪汪叫罵白教是變態。
太變態了!
他居然當著一隻單身亞成年小狗的面,假裝自己是小狗,還把自己的領養人騙得團團轉,甚至寵溺到給自己的小狗餵飯。
一個前所未有的危險念頭在燙頭小狗的心底冉冉升起。
他有點懷疑白教裝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是真的為了麻痹這個人類的感官,博取這個人類的好感,還是……他不會想要對這個人類騙身又騙心吧?!
雖然是作戰犬但沉迷連續劇的燙頭小狗頓時就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