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地笑了一聲,準備說一句「當我沒問」時,莫千禾又擰開了一罐威士忌朝嘴裡灌。
顧滿溪皺著眉頭,想阻止她,結果自己都昏昏沉沉地醉意上涌。
莫千禾放下易拉罐:「我從來沒說過我要結婚。」
她語氣淡淡地,這句話好像飄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又晃晃悠悠地撞進了顧滿溪的耳朵。
這話在顧滿溪酒精侵襲的腦子裡轉悠了許久。
她反應半天,努力理解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莫千禾笑了笑,眼神有些悠長:「顧滿溪,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但我只知道,不努力的話,就什麼也得不到。」
一直結結實實罩在心頭的霧好像被掀開了一角。顧滿溪心又開始敲起小鼓,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感像一顆種子發了芽,然後在心臟的某個角落蔓延。
就好像行走在沙漠太久太久幾乎要渴死的徒步者突然看到了遠方似乎有綠洲。
她問:「怎麼努力?」
「怎麼努力?」莫千禾喃喃著,轉頭看向顧滿溪,目光微漾。
顧滿溪這次沒有移開眼神,而是直視著她灼灼的眸子,試圖用此刻有些暈乎的腦袋讀懂對方複雜的情緒。
莫千禾突然一笑:「先努力……親上你吧。」
話音剛落,她抬手勾住顧滿溪的脖頸,手掌壓住她後腦勺,傾身過來吻上了她的唇。
顧滿溪想,自己大概是真醉了。
久違的吻,像是被點燃了什麼導火索,她不甘示弱地回吻回去,酒味在二人舌尖蔓延,像是熱烈的催化劑,讓人上頭、沉浸,徹底失去思考能力。
溫度在兩人之間攀升,顧滿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被點燃了一般,大腦一片空白,莫千禾雙眸瀲灩,微微喘息著,而後鬆開她的唇,在顧滿溪耳邊曖昧地輕語一句:
「去別墅。」
——
回憶篇
顧滿溪最近覺得很不對勁。
不對勁的來源,是關於莫千禾莫大小姐。
真不是她玻璃心,她是覺得大小姐莫名其妙對她敷衍了很多。
在莊園裡想找她的時候,有時候甚至都看不見她人,一問傭人就是大小姐去老爺子或者夫人那了,要不就是大小姐出去赴什麼宴或者參加什麼活動了;在學校找她一起吃飯,結果莫千禾只會說有事給顧滿溪一張餐卡,讓顧滿溪自己去食堂吃。
唯一有機會跟莫千禾多接觸的時候,是在上下學的車上,但那時候又有老爸在旁邊開車,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顧滿溪只能在車上的時候遞紙條過去:「大小姐,你最近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