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卿聞言雙手抱胸:「少宮主,怎麼說你也是識字的吧?」
「禁止外人進入三平鎮,我承認我們沒有安排弟子在外巡邏,也的確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看在是你的份上,我還能給你留幾分薄面,但在我將你提到我父親面前之前,你還有機會離開。」
「離開?」江錦霜盯著她,腳下逼近一步,他朝天空一揮手,周遭的陽光瞬間不見,附近陰沉沉的,江錦霜站定,「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如何好好談?」謝挽卿重新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在你的結界裡,我信不過你。」
她抬手,劍尖正對著江錦霜的咽喉。
看著面前這人已經沒了耐心,江錦霜依舊不緊不慢,他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穩穩夾住謝挽卿的劍尖,又將劍往旁邊移了兩寸。
謝挽卿見狀,正要收回自己的劍,卻發現她的劍已經被卡得死死的了。
「你這是要與我好好談的態度嗎?」謝挽卿不住出口,江錦霜聞言抿嘴想了想,坦然地鬆開了把住劍尖的那隻手。
謝挽卿有句話說得極對,在江錦霜的結界裡,她是贏不過他的,一人創造的結界凝聚了自身的些許法力,若剛好這人身處結界中,結界就會將那些法力放大數倍反饋到這人身上。
在外面謝挽卿也許還能和江錦霜好好過幾招,但在結界裡,她毫無還手之力。
江錦霜笑了笑,彎身作揖:「無意冒犯,但江某實在有一事要請教謝姑娘。」
謝挽卿已經沒了耐心,她沒說話,但眼睛還是在看著他,仿佛在說「我看你到底要放什麼屁」。
「孤雲司為何不來參加此次秋山試劍,以及,為何在三平鎮的告示上寫『魔物肆虐』,卻不告知其他門派?」
這些問題帶有很強的引導性,與他剛才半開玩笑問出來的話截然不同,謝挽卿聽完後撇了撇嘴:「因為,我們信不過你們所有人。」
此話一出,江錦霜微眯著眼看她:「信不過我們?」
「當初五派約定好給魔尊打上五層封印,可現在才不過十數年,你們之中就出了反賊,魔尊即將臨世,我們孤雲司不願意再與你們為伍,只想好好地守好這片地方,三平鎮的居民不應為你們的一己私慾而犧牲。」
她這話說得鏗鏘有力,倒是一時將江錦霜給唬住了,可不過一剎那,她就聽面前人道:「固步自封,你們想單單靠這個守護好一方子民嗎?」
「魔尊即將臨世是不錯,但有著其他四層封印在,好歹不會讓魔尊脫身得太痛快,原本我以為至少也要等到一兩年之後,但就如我之前說的,魔尊去了藥谷,儘管不是他的真身到場,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險些被他殺了。」
謝挽卿面露疑惑之色:「為何?在場那麼多人,他不過是被封印住了的一隻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