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這麼一番大義感爆棚的話,周殷騫擺擺手:「得了,你走吧,就當我今天沒見過你。」
想著他要一人出去闖蕩,周殷騫忽然感覺心裡有點難受,可誰知他剛轉身作勢要離開就被叫住了。
「幫我個忙。」
他回過頭來,聽江錦霜繼續道:「幫我把我要走的事告訴漼寒天。」
「漼?寒天?」周殷騫皺眉回想了下,忽然一拍掌,「你說天月門那個小子啊?」
江錦霜點了點頭,周殷騫湊到他面前來:「怎麼,我看他這幾天照顧你照顧得殷勤?感覺他還挺喜歡你的,把你要走的事告訴他,是想刺激刺激他呀?」
「你想哪去了?」江錦霜低頭,「我是想讓他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周殷騫還有點在狀況外,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喃喃道:「不會吧。」
下一秒,這人大聲問:「你要和他私奔?」
事實證明,想得太多太遠是好事,但往往禍從口出,江錦霜收回手,周殷騫捂著頭:「不是就不是,你打得這麼重幹嘛?」
「怕走了以後就打不到你了,」江錦霜輕描淡寫道,「他說想和我一起走。」
周殷騫瞬間用一種見了鬼的表情看他:「你說真的?」
江錦霜這下沒回話,滿臉都寫著「你說呢」幾個字。
「好吧,」周殷騫狠下心來,「我去傳話,之後隨便你們幹什麼,但是你記得跟江宮主說一聲,別一聲不吭就消失了。」
說到這,他才反應過來問:「那小子……漼寒天怎麼辦?」
「他就這麼拋下家人和天月門跟你跑了?」
江錦霜露出一個危險的笑:「什麼叫跑了?我也不是去幹什麼不好的事。」
「天月門那邊,」江錦霜抬頭看著門口,「他說會打理好,過年前,我會帶他回去的。」
周殷騫聽了他的話,還是原地做了會準備才走出去,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江錦霜走到桌邊,拿出紙筆開始寫著。
他給江言楓留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短,只是匆匆交代了他離去的原因。
本要停筆,忽然想到漼寒天,他又蘸了蘸墨寫:「兒子欲與天月門漼寒天同行,請宮主告知倪掌門切勿擔憂。」
寫到這裡,他擱筆將這信從頭看到尾,覺得寫得差不多了才停筆。
給漼寒天安排的試劍在第三天,臨行前,江錦霜問他:「當真不參加了?」
如果他說想的話,江錦霜也可以先行離開,他可以之後再跟上。
可漼寒天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什麼也要和他一塊走。
周殷騫沒法和周彌先交差,索性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先行躲起來了,不過在他們走之前,他也上自己心愛的藥園裡采了一堆靈草給他們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