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我要賭一把,」謝玉泉用法術將那玉戒送到了江錦霜手中,「我謝某一生清明,從未做過有害他人的事。今日我門下所有弟子都領了我的手信前往其他門派,我賭你父親他們不會見死不救。」
「所以,我要拜託你一件事,」謝玉泉抬手指了指倒在桌上的謝挽卿,「我已經備好馬車了,請你帶卿卿去靜清宮,我給你的是孤雲司的掌門玉戒,待卿卿醒來,就把玉戒交給她。」
江錦霜拿起那玉戒看了一眼:「那您呢?」
「我要去藥谷。」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江錦霜收起了那玉戒,忽然感覺腦袋暈乎乎的。
他艱難地抬頭看謝玉泉,看著對方一臉得逞的模樣,他嘴裡堪堪擠出幾個字:「水裡……也……有藥?」
「撲通」一聲,江錦霜徹底倒在了桌上。
再次醒來,江錦霜是被身下的顛簸顛醒來的,他艱難睜眼,卻發現什麼都看不到。
馬蹄聲踏在地上的聲音從他的前方傳來,他緩了緩神,發現自己的頭現在疼得像被人狠狠敲過似的。
他喘了幾口粗氣從指尖召出一簇火來,這才看清楚自己現在在哪。
謝挽卿和漼寒天躺在他的左右兩側,江錦霜用火照了周邊一圈,忽然想起了謝玉泉的那句「備好了馬車」,想必他們三人現如今就正在這馬車上。
現在江錦霜還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就是謝玉泉為何一定要迷暈他們三人。
如果正常來說的話,為了躲避魔尊去其他門派避險是再普通不過的事,謝玉泉為何又作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還有在江錦霜暈倒之前,他聽到謝玉泉的那番話。
像是託孤。
馬車不知又行了多久,車內的其餘兩人這時也悠悠轉醒,漼寒天揉了揉眼睛,一睜眼便看到了江錦霜,他剛想開口,就聽謝挽卿問:「我們這是在哪?」
江錦霜將自己暈倒前和謝玉泉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為保真實,他還從懷中的口袋裡拿出了那枚閃著光的玉戒。
謝挽卿有些詫異地接過了那枚玉戒,忽然,她轉身急聲朝外面的車夫道:「回去,快回去!」
看著她十分焦灼的模樣,江錦霜按住她的手問:「怎麼了?」
謝挽卿一邊催促車夫調轉方向一邊回復他:「我爹是騙你的,他根本不會去藥谷,他要去了,那麼多掌門都在那,他根本就不會有危險,又怎麼會把掌門玉戒給我?」
她越說越急,說到最後眼淚都落了下來。
這車夫興許是領了謝玉泉的命,剛才謝挽卿那般催促他都未曾減慢速度。
一不做二不休,江錦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