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偷偷摸摸把兔子放到了周殷騫的臥房,又順著來時的路偷偷摸摸離開。
某個膽大的有志青年自和周彌先說完要去魔界的豪言壯志後,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趕了出來。
意識到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並且如果再去周彌先面前念叨的話,說不定還會挨頓打。
周殷騫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住所,剛踏進臥房的門檻就見到了床上那躺得筆直,和死了無二般的白兔子。
他眉頭一皺,立馬跑到院子外面四下看了看,意識到那兩人已經撂下兔子不見了,他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打了十來張傳音符出去。
望著身後源源不斷飛來黃色的符紙,江錦霜一手御劍,符紙一靠近他便自覺地飛到了他耳邊。
屬於周殷騫那充滿怨念的聲音從符紙中傳來,聽了幾張,江錦霜意識到這人是在不停地重複一段話。
「江錦霜!你真不識相!」
「江錦霜!你真不識相!」
……
如此聽了十來張,江錦霜一手將剩下那些來不及發出聲音的符紙捏成一團,又召出一張傳音符來。
遠在蓬萊洲的周殷騫忽地被從窗口飛進來的一張符紙糊住了眼睛,他疑惑地拿起那張符紙,就聽其中傳來了江錦霜的聲音。
「再發打死。」
行至天月門,直到收了劍,江錦霜才發現自己手心裡還攥著那堆傳音符。
漼寒天也一併收了劍跟在後面,見江錦霜手上燃起一簇火,他幾步上前捏訣傳音。
「司徒長老弟子,漼寒天。」
他話音一落,大門瞬間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隨著大門慢慢打開,一個人影也出現在了大門之後。
大門未完全打開之時,光線昏暗尚且還辯不清那人是誰,過了一會兒,只聽漼寒天問:「掌門?」
江錦霜循聲望去,就見一臉嚴肅的倪掌門正負手看著他們二人。
「漼寒天,你雖已向司徒長老報備出行,可,宗門總歸還是要回來的吧?」
即使從倪掌門的話語裡聽不出什麼情緒,但他說話不怒自威,漼寒天連忙欠身請罪:「是弟子欠考慮了,掌門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