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漼寒天不回話,江錦霜的頭還是沒起來,他便順手勾起了面前人身後的一縷發,繞在手上轉個不停。
「前輩,」漼寒天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您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嗯?」江錦霜還沒反應過來,剛抬起頭來便被人捏住了下巴。
一陣物體落地的聲音傳來,是漼寒天手中拿著的鍋鏟掉了下去。
江錦霜的腰被催稿天死死扣住,腰間那隻手力氣大得驚人。
唇瓣相貼,因為是被摟著,江錦霜整個人此刻都以一種被環抱著的姿勢貼著漼寒天,絲毫掙脫不得。
可這動作來得太突然了,沒有絲毫預示。
江錦霜閉著眼睛,在他即將喘不過氣的前一刻,漼寒天停下來了。
此刻,兩人的喘息聲蓋過了其餘一切聲音,江錦霜的腿得不行,一待這吻結束便有些脫力地靠在了漼寒天身上。
「你……」江錦霜邊說邊喘氣,眼裡已經沒了剛才那股子理直氣壯,「怎麼也不事先說一聲……」
他此刻才發現,仿佛無論漼寒天做了什麼,他都從未想過怪罪。
即便是方才被吻得喘不過氣時,他僅存的那點怒火也在看到漼寒天的那張臉後立馬消失了。
這算不算是,色令智昏?
漼寒天的手還在他背上輕輕拍著,像是在替他順氣。
不等江錦霜繼續想下去,就聽耳旁傳來一道聲音:「前輩,我來了。」
「等……」有了前車之鑑,這回江錦霜可算是反應過來了。
這小子還算是聽話的,讓他提前說一聲就說一聲。
但是一碼歸一碼,說是說了,對於漼寒天來說,要不要徵求對方的同意就是另一碼事了。
兩人的心跳聲大得厲害,江錦霜被吻得想要掙脫,可他的後腦被人托住,竟是一動也不能動。
獨屬於漼寒天身上的那股香味漸漸傳來,兩人從空地輾轉到了牆邊,江錦霜被抵在牆上,被動地接受對方的報復啃咬。
自己不管住嘴說出來的話,此刻竟然要用嘴還。
江錦霜的頭靠在牆上,頭後還有一隻手在替他墊著。
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他趁著漼寒天換氣的間隙輕輕叫了好幾個「停」,接下來的話又被堵了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身前人終於打算放過他,江錦霜微張著嘴,有些迷茫地看著與他分開來的漼寒天,絲毫沒察覺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麼不同尋常。
紅腫的唇,迷離又帶著淚痕的眼睛。
「前輩,您說的沒錯,」漼寒天垂著眸子看江錦霜,伸出一根手指擦過江錦霜的下唇,最後停在了他的唇角,「我的確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