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泛著光的金色花印出現在他的掌心,漼寒天解釋:「有了這個,前輩就不會冷了。」
儘管沒有專門地去學過,但單看這朵金色的花印,江錦霜便知道了這是個什麼。
熾花。
這個一般都是只有主修炎系法術的人才會學的法術。
漼寒天被養在司徒長老門下,司徒長老主風和水,就算漼寒天學的再如何雜,也斷然學不到這樣的法術。
「你自學的?」江錦霜輕笑著將掌心放在漼寒天面前晃了晃。
「嗯,」漼寒天點了點頭,「平時無事時,我比較喜歡學點新的法術。」
一般弟子除了每日的操練和課業外,剩下的時間只剛好夠吃飯和睡覺。
每六日一休沐,大多數人都會用這時間出去玩玩。
可漼寒天卻將這個時間用來鑽研新法術。
他還真不愧是年少成名,每屆秋山試劍的魁首。
那么小的時候被惡人欺負,長大了拜了師又如此勤勉,不給自己一丁點喘息的時間。
江錦霜心裡不禁有些心疼,他看著面前這個面容依舊稚嫩的少年問:「對自己這麼狠幹嘛呢?」
「沒有,」漼寒天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平靜,「我只是想,用最短的時間,能變得再強一些就好。」
「人人都想爭最強,有人為名聲,有人為前途,」江錦霜伸出兩根手指,「你是哪個呢?」
「都不是,」漼寒天忽然抬眸與江錦霜直視,「我想變得更強,是想強到能來到您的身邊。」
以往都是江錦霜說的話讓別人不知如何應對,可這回面對老老實實的漼寒天,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然有一種被撩撥到了的感覺。
那張嘴一張一合說出「想來到您身邊」時,江錦霜的心中忽地湧上了一絲悸動。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他心頭蔓延,留下了一種名為愛的痕跡。
江錦霜的嘴試著張了幾回,最後只輕飄飄地道了句:「傻子。」
這麼傻,卻滿心滿眼都是他江錦霜。
正這麼想著,漼寒天見他忽然愣神,便舉起了手中打開的包裝問:「那前輩,您要不要吃點荷花酥?」
「好。」
江錦霜垂眸拿起了最上方的一塊荷花酥,先是仔細瞧了瞧,才張嘴咬了一口。
所有的的荷花酥其實都是同一個味道。
但自從墨凌與江錦雪死後,他便再也不想吃了。
秋山試劍那回,江言楓遞給他的荷花酥也是最尋常的口味,可他吃來,只覺甜得發苦。
這次有漼寒天在他身邊,江錦霜一口咬下,忽然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好吃與不好吃,只在他一念之間。
他的確喜歡吃荷花酥,但也只是在特定的人面前才能吃出心中的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