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江錦霜:「我說了,現在只剩下你們這兩間沒人的房了。」
「這樣啊,」江錦霜點了點頭,像得到了滿意答案一般轉身便走,「我知道了。」
漼寒天跟在他的身後,不過剛走出幾步,江錦霜便回過頭來,嘴角微微上揚:「可是,為何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聽到一丁點人的聲音呢?」
「還有啊,說是開客棧,我們來住店,你怎麼也不收錢呢?」
說完這句,江錦霜也不再顧及那老人的表情,心滿意足地帶著漼寒天上樓去了。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這些話後,兩人剛踏上樓,就聽到了樓上每間房裡傳來的說話聲。
這些人聲其實大體聽上去還挺熱鬧的,但只要仔細聽來,便會發現他們發出的聲音里,根本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些聲音,就像是非人之物為了模仿人而強行發出的擬聲詞。
嘰里咕嚕的聲音自他們經過的每一間房內傳來,此刻江錦霜每走一步,就在腦海中想著,事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從一開始,那些客棧都滿客時江錦霜便覺得有些古怪了。
這種古怪感到現在為止,越發地濃烈。
他們進了鎮子,鎮子上一開始倒是一切如常。
再往後想,那便是從他們準備找個客棧住一晚開始,在第一個客棧里,那些人看他們的眼神中。
對,就是這裡。
哪有人會莫名其妙地死死盯著陌生人看呢?
更何況,他們那兒可不是一群人,是在之後的幾家客棧里的好幾群人都是如此。
被好幾波人如此盯著看,這樣都不怕他們發現,是在把他們當傻子麼?
在這期間,其實只要他們二人發現了不對勁,只要他們想,便能立馬離開鎮子。
但真正的作局者,是不會如此輕易地讓自己的棋子離開棋盤的。
能讓這人如此輕蔑地對待他們,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這人一定十分篤定,即便他們二人發覺了什麼,到了此刻,也一定是逃不出這裡的。
方才江錦霜轉身在客棧內到處看,是為了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想要布局,那必然要用掉不少的靈力。
如此才能搭建一個能夠困住他們的樊籠。
果不其然,在客棧的一角,江錦霜看到了用來維持結界而溢出的一丁點靈力。
雖然如此果斷地便給人下定義的確不太合適,但在那人身邊待了這麼些年,江錦霜對他的法術痕跡也是算熟悉的了。
既然江言楓如此大費周章地為他們造了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