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男人話音一落,門口立馬走來幾個守衛,伸手便要拉住江錦霜的胳膊。
說扔就扔?
江錦霜還以為只是這個男人不正常而已,看到真要將自己逮住扔出去的守衛們,他下意識地想要催動神力將這幾人彈開,卻聽到一道清冽的聲音。
「住手。」
江錦霜立馬頓住。
聽到這聲音,原本要走出去的男人也停住了腳步。
身著白衣的人來到江錦霜面前,衣擺掠過,似乎還帶著某種花的清香。
江錦霜退後了幾步,看著漼寒天的背影,開始想這人究竟是何時來到的。
守衛見來人,立馬嚇得跑回了原地,漼寒天回頭看了眼江錦霜,隨即又轉了回去,開口毫不留情。
「此人是我新收的弟子,他想去何處,不需旁人准許。」
聽到收徒,那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便笑著問:「真是活久見,漼掌門居然收了個弟子?」
男人的相貌雖稱不上是絕佳,加上歲月在其上留下的痕跡,單拎出來卻也是可夸可贊的。
可不知為何,此刻看著男人的笑,江錦霜渾身上下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厭惡。
從心底里蔓延生長起來的厭惡。
男人抿嘴笑:「我以為這些年,你至少還想著……」
不等男人說完,漼寒天便開口叫出了一個名字:「江言楓。」
語氣冷靜,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像是警告。
江言楓微抬下巴,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怎麼了?我看你這些年來除了功力之外,其他的倒是毫無長進,只要提到他,便什麼都顧不上了。」
二人你來我往地,江錦霜也從漼寒天對此人的稱呼中得知了男人的名字。
可還有一事不明。
他們話中半句不離的「他」,指的是何人?
「功力漸長也是本事,」漼寒天無所謂地摩擦著手指,「當年單奪你一座君雪峰算我給你顏面,若真打起來,你知道自己未必能守得住靜清宮。」
雖然江錦霜沒能面對面地看到漼寒天此刻的表情,但從江言楓的反應看來,挑釁頗有成效。
江言楓氣得握緊了拳頭,臉上的笑還是不動:「好啊,我什麼都不管,但你真以為我會輕易讓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傢伙進靜清宮嗎?」
「不必江宮主准許,」漼寒天回過頭來看著江錦霜,用一種看上去讓人安心的眼神示意他,「你先進去。」
江錦霜皺了皺眉。
明明漼寒天什麼都沒做,為何會讓他直接進去?
但迎著江言楓懷疑的目光,他總不能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