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直是秦梔心頭的一根刺,她瞬間瞪大了雙眼,手染血腥之人一旦動怒多少會帶著幾分殺意,冷冽的眼眸里仿佛藏著一頭野獸,正悄悄磨牙吮血,叫人遍體生寒。
她抬眸望去,只是一眼便叫鍾亭月腿軟了幾分。
「師妹,你說什麼」
「我,我……」
褚雲祁上前一步,眼看便要跪下求情,秦梔真是煩極了他這舉動,當即踢起石子砸了他膝蓋,硬生生叫他站直身子。
「誰准你跪了,給我站一邊去。」
秦梔瞪了褚雲祁一眼,緩步到鍾亭月面前,出於身高優勢居高臨下望著後者,半晌輕笑了一聲,道:「不過看了你幾眼便嚇得小臉慘白,沒這個膽量就別來招惹我,滾吧。」
「秦梔!」鍾亭月臉頰顫抖,幾乎便要拔劍相向。
可秦梔笑著按住她劍柄,又拿商嵐壓她:「如今這個時辰,商峰主該校驗功課了吧,不回去嗎」
若真要動手她定是打不過鍾亭月的,借勢壓人又如何,逞口舌之快又如何過程並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鍾亭月憤憤望著秦梔,又看了眼褚雲祁,可後者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沉思良久的模樣,她一跺腳轉身離去。
送走了鍾亭月這尊大佛便該應付褚雲祁了。
於他,秦梔終歸是滿心愧意,她訕訕地走近幾步,道:「方才師尊不是有意凶你的,你莫要傷心。」
褚雲祁一愣,如鴉羽般黑亮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縮,喉結滾動,啟唇道:「是徒兒之錯。」
秦梔知道一時半會扭轉不了他對自己的態度,於是上前攬過褚雲祁的肩膀,將手裡的蘿蔔遞到他手邊,道:「行了,晚上師尊給你露一手。」
「……」
當秦梔將褚雲祁的小廚房牆壁燻黑時,他便知道秦梔終是沒安好心。
「咳咳咳!……」秦梔一邊咳嗽一邊抹眼睛,「庖廚果然很是重要!明日師尊便下山去請,不,現在咳咳咳!——」
褚雲祁將洗淨的蔬菜端到灶台邊,幽暗的眸子悄悄打量了秦梔一眼,她此時像個大花貓似的上躥下跳,絲毫沒有往日囂張跋扈的氣焰,更像個半大的孩子。
又在裝嗎
他小心翼翼從秦梔手中接過鐵鉗,腦海里掠過後者從前用烙鐵懲戒他的場景,早已癒合的傷口此刻似是又痛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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