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鷹蹙著眉望向煙霧消散之地,半晌垂下眼帘道:「通知野風撤出山陽鎮,於落霞山下結陣,我先上山去尋主子,爾等做好接應準備。」
——
數百顆珍珠與翡翠穿成珠簾懸垂在主位之前,鍍金台階極盡奢靡,秦梔端著酒壺垂首緩步上前,侍者為她掀開一道薄紗帷帳,她跪坐在那金光燦燦的寶座之下,心裡暗自腹誹。
哪怕是帝王之座也未有如此奢靡之景,何況白帝生性簡樸,向來不許部下鋪張浪費,天道院的這位尊上倒是貪於享受,這些年依靠轉靈術法在修士當中賺到不少金銀,同顏戈那般一擲千金者怕是比比皆是。
「愣著作甚斟酒啊。」
他嗤笑一聲,聲調散漫,尾音又帶著一絲醉意。
秦梔忙從他手中接過酒盞,將壺中清酒斟至杯中,再恭敬遞了過去。
借著他飲酒的間隙,秦梔微微抬頭瞥了他一眼。
那人著一席赤色長袍,軀著一條腿歪歪斜斜半躺在金座上,一隻胳膊支著腦袋將盞中清酒一飲而盡,自嘴角溢出的酒水順著下顎劃到喉結,森白手指扯鬆了衣領,露出鎖骨清晰的弧度來。
哪怕酒意微醺,他亦沒有摘下那遮住上半張臉的青銅面具,刻畫著龍角的位置勾起他幾縷青絲,散亂的發梢下透著微粉的膚色,一雙勾人的眼眸此刻眼尾微挑,直直望向偷看他的秦梔。
「好看嗎」
「……」秦梔忙低下頭去,識海中系統不斷嘖嘖。
「大人您還是收斂些吧,不是所有男人都該是你裙下之臣,至少這位攻略起來比較難,但如果您一定要攻略,也許可以將您體內的合歡散打入他體內,強制拿下他……」
秦梔額頭青筋微起,在識海中咬牙切齒:「閉嘴!」
「嗚嗚嗚……我是說實話呀……」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幫不上忙就一邊待著!」
系統跟秦梔鬧了兩句,後面卻不敢再言語了,他知道哭多了秦梔非但不會心疼他,還只會關他禁閉。
「怎麼不說話」方才偷看的時候不是挺大膽的麼
他執著杯盞的手耷拉在扶手上,殘留的酒水順著杯壁滴落在秦梔的頭頂,微涼的觸感令她清醒幾分,沉聲道:「尊上超塵脫俗、被褐懷玉,小人不自覺被大人的光輝所吸引,方才冒犯了尊上,實在該死!」
「呵呵,倒是個會討人喜歡的。」
他撫了撫鼻尖漫不經心道:「既然該死,那怎麼還不去死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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