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褚雲祁傷到後,李聞雪當即為秦梔醫治,可她後來一再為其入魔一事奔波,本是結了痂的傷口再度崩開。
如今似是換了件裡衣,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她狐疑望向褚雲祁,見秦梔摸著衣領遲疑不語,褚雲祁聲音有些不自然,「師尊傷口崩裂,弟子為了換藥冒犯了師尊,還請師尊責罰!」
秦梔伸手撈起跪在地上的他,道:「如今不是責罰的時候,我們此行前來只為了一件事。」
「什麼事」褚雲祁抬起眼帘,幽暗眼眸十分認真地凝在秦梔身上。
「尋找天道院的據點。」
「好,弟子這就去查。」
秦梔攔下他,「你就不問問我為何讓你去查」
褚雲祁摸了摸墟鼎氤氳的鮫珠氣息,道:「師尊大恩雲祁永生難忘。」
「你還記得衡霄嗎」秦梔忽然發問。
「什麼」褚雲祁身子一僵,垂下頭去,「是,他是我舅父。」
「半年前,無盡碑林里,你祭拜的無字碑是他的。」
褚雲祁清雋淡漠的臉上,神色有一瞬間的裂痕,夕陽將他身影拉得極長,顯得孤獨又無助,仿佛深壓心底的巨石被人刺破,碎裂的石子撒了滿地。
他有些難以啟齒,「師尊聽見了那時候我說的話嗎」
他低沉的聲音中藏著幾分期許,他希望自己從前不明事理的狂言未曾被心頭暖陽聽見。
可秦梔面無表情,「你說,你想殺我。」
聞言褚雲祁再站不住腳,他後退半步,眉下的痣都微微泛紅。
他從未像如今這般絕望,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將自己徹底打碎,把最骯髒齷齪的心思鋪在師尊的面前。
他手指不自覺痙攣起來,猛地跪在了地上,他想為自己狡辯隻言片語,可對上師尊那雙澄澈的眼眸時,張嘴卻是喑啞的氣聲。
壓抑的屋子中,窗簾下,女孩噗嗤一聲笑得明媚又狡黠,似是開了個十分成功的玩笑。
「跪著做什麼,不過是誤會罷了。」
褚雲祁驟然抬頭望向她,便聽她解釋道:「我終於知道,為何那個強占我身子的人消失不見,可你與我之間總還有所隔閡,原來是有這分淵源糾葛。」
「雲祁,你聽我講個故事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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