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文思虞依舊嘴硬:「誰要你救了,沒有你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聽見風聲中傳來魔修的氣息,秦梔知道有人在她們身後緊追不捨,留給她們磨嘴皮子的時間不多了,於是強行捉住文思虞的手臂,道:「若不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也不想救你,識相的話就老實點,否則我只好把你打暈帶走了!」
文思虞自然不肯就範,她猛地推開秦梔,厲聲呵斥她:「你懂什麼我這都是自願的!」
「自願」秦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逼近幾步,聲音凜冽,「自願像玩物一般討好一個魔修嗎用賣笑的手段來討好喪心病狂之人嗎」
「文思虞,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秦梔顧不得與他廢話,伸手便去劈她後頸,文思虞卻直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反駁她:「大王他長得好看、修為又高,我為何不能留在他身邊你又為何偏要來阻我好事」
「剛才他分明看見我落淚,心疼我,甚至不惜為我殺掉了他的心腹,他一定也是愛我的!先前說要殺我,不過是想看我求他,想與我調情!」
「……閉嘴吧你!」
秦梔額間青筋猛跳,終於揪住文思虞的頭髮一手到劈暈了她,一時間,世界終於安靜了。
她將文思虞背在身後,披好如影隨形袍,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火意,又不禁扯了扯嘴角嘟囔了一句:「這都是什麼事啊五年前文思虞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也沒這麼愛男人……太不可理喻了,回去讓她哥好好收拾她吧!」
秦梔咋了咋舌,憑藉進來的記憶,往一處長廊奔去,剛踏入長廊腳下便是一滑,整個人向前栽倒,她趕緊托住文思虞的腦袋不讓她磕到頭,自己卻已是來不及穩住身形。
她趕緊收回手去撐住身子,卻並未觸碰到冰涼的地面,反倒是一團柔軟的布料。
周圍太過黑暗,她瞧不清來者是誰,卻清晰察覺到那人十分大膽地將手環在她腰間,讓她整個人撲在他的身上。
他嗓音微磁,端著漫不經心的笑,「抓住你了,小雀兒。」
「去死!」
秦梔被這稱呼噁心得反胃,一掌便朝他命門而去,手掌雷暴術狠狠砸在他胸口,意料之中的血肉模糊卻並未出現,那恐怖的雷團不知緣何竟一點點融進那人的體內,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未被掀起,就好像將秦梔的攻擊盡數吞噬了一般。
秦梔再度擊出幾掌,皆被後者輕而易舉地化去,甚至從始至終秦梔都未能從他身上起身,那雙手如鐵鉗一般死死箍住她,著實令她有幾分頭疼。
秦梔凝神,沉下聲音,問道:「你是魔星後卿」
那人不置可否,饒有興致地動了動手指,放在秦梔腰間的手掌也摩挲了一下,語氣散漫又含著幾分享受的意味。
「嗯,我是。」
寒芒一閃,列缺劍抵在魔星後卿的脖頸,此劍為寒潭玄鐵所制,是世間最為堅韌的金屬之一,若距離夠近,沒有任何肉身能抵禦列缺劍的攻擊,何況是如此貼近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