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是長大的褚雲祁,正用著魔星後卿的那張臉。
如今這場面,倒像是秦梔與褚雲祁合謀,要誅殺白曜。
這些年秦梔或多或少猜到白曜並非年少記憶里那般純良,可也從未想過深究。
於道德而言,她該去計較白曜暗地裡做得那些事,可於私情而言,她不該去計較。
他是她的哥哥呀,不是血親,卻更甚於血親。
可在這幻象之中,她親眼看見頂著褚雲祁之臉的將軍,一槍扎在頂著白曜之臉的攝政王胸口,而自己冷眼旁觀,似是樂見其成。
她不忍再看。
情景瞬間再變,她忽然之間自宮廷步入黑暗的地下,通過重重暗哨,她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再轉眼,她看見了身處帝座的褚雲祁。
原來這一次,他成了皇帝,而自己是潛藏在他身邊的暗衛,也是帝國細作。
「過來。」他朝著一眾宮女擺了擺手,唯有秦梔低頭走了過來,一干宮女之中,唯有她是暗衛。
她幾乎輕車熟路地替面前年輕帝王褪下鞋襪,又跪在他床頭面無表情地迅速解開自己身上衣物。
那一干宮女雖低著頭什麼都看不見,卻也知曉此時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於是皆是背過身去,等待主子完事之後的召喚。
褚雲祁披散著頭髮躺在榻上,垂眸看著面前這個早已有過無數次親密的暗衛,此刻依舊小心翼翼坐在自己身上,熟練地用腰身下物滿足他。
「這滿宮上下沒有一個人真心待我,阿梔,你會背叛我嗎」
秦梔用力搖了搖頭,蹭著褚雲祁的胸膛,「不會的,阿梔永遠是陛下的人。」
他颳了刮小暗衛的鼻子,望著她逐漸失神的模樣,愛意漸濃。
「陛下……」
芙蓉被裡,暗香浮動。
再一轉眼,她又置身於黑暗的地下通道,周遭的冰冷與身下尚未散盡的濕熱撞在了一起,待她周身血液盡數冷卻,才終於得見幕後掌舵之人。
不出所料,又是白曜。
這一次,他化身細作之首,預備殺了皇帝,滅了這個國家。
秦梔卻趁他不備,手起刀落扎在他的胸膛上。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秦梔,「你背叛了我……」
她不置可否。
白曜發出陰惻惻的笑聲,覆在她耳邊,「你可知,再有三日你體內寒毒便會發作,到那時若沒有解藥,你會被活活凍死。」
秦梔抽出匕首劃破白曜的脖頸,神色不動地望著他脖頸不斷噴濺而出的血液。
「與其膽戰心驚地苟活於世,不如痛痛快快地活,哪怕只有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