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忱:「…………………………」
「來人啊!有人打架了!」
忽然,一道救星般的聲音響起。
宮忱精神為之一振,假裝憂心忡忡地往外看去:「是打理花園的張叔,有人在園子裡鬧起來了?」
「不打緊,許是僕人間鬧矛盾了,一會就會有護衛制止,」段夫人顯然不是很關心,「我們繼續說。」
宮忱轉移注意力失敗,心嘆,這打架的要是段欽……
「欽少爺!瑄少爺!」
「啊啊啊啊!別再打了!」
那個聲音又苦苦叫道。
段夫人勃然變色,「啪」的一聲拍案而起:「走!我們去看看。」
宮忱:嚯。
由於她說的是我們,宮忱被侍女拎著,眨眼間便瞬移到了庭院。
宮忱揉了揉脖子,低頭見兩個少年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不分上下,穿黑衣的臉上三道傷,穿白衣的腫了兩隻眼。
那黑衣少年最先瞥見宮忱,沖他大吼:「來得正好,幫我干他!」
宮忱咳了咳,眼神往旁邊瞟。
「娘?」段欽一驚,忙奮力一掙,與那白衣少年分開,「你怎麼來了?」
白衣少年也臉色微變,起身彎腰道:「大夫人。」
「欽兒,瑄兒,你們為何打架?」
段欽哼了一聲:「他該打。」
段瑄冷靜得很快,拍了拍腰上白衣的鞋印:「我也不知,是欽哥衝上來先踹了我一腳。」
「家規第三條,不准私自鬥毆。」
段夫人嚴肅地看向段欽:「你說說,為何打你弟弟?要是沒有正當理由,就視你為主犯,按家法處置。」
段欽臉臭得不行,一看就沒聽出他娘話里的深意,一個理由都不給自己找:「家法就家法………」
「小少爺,」宮忱狀似無意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哈?你有沒有腦子?」段欽翻了個白眼,「從這裡往北走五十米,再往東走二十米就是我屋,我出現在這不是很正常嗎?你倒不如問段瑄怎麼會出現在這?」
宮忱:「……………」
我忍。
於是目光順利被轉向段瑄。
「瑄兒,」段夫人率先發問,「你不是住西苑嗎?來東苑做什麼?」
段瑄有些陰冷地看了宮忱一眼,不過瞬間又平靜了:「我今日練習箭藝,射中一隻飛禽落在這邊,故前來尋找。」
宮忱僵了一下:「飛禽?」
「對,一隻信鴿。」
段瑄勾了勾唇角。
宮忱心臟停瞬間跳幾拍。
「他說你也信?」段欽忙罵道,「根本沒射中,歪到不知哪裡去了!」
段瑄聳肩道:「哦,我說錯了,是射中一隻老雕,過來尋的路上,發現來歷不明的信鴿,要不是欽哥那一腳,本來能把它也射下來的。」
宮忱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他私自用信鴿與柯歲通信一事,段欽是知道的,莫非……他是為了自己,才和段瑄打架的?
段欽呸了一聲:「這鴿子在我們東苑上面飛,就是我們東苑的,憑什麼讓你射?」
「欽哥未免太過霸道,」段瑄冷笑,「若是府上出了奸細,用飛鴿傳信,我難道不應當射下來查看一番嗎?」
「哈,現在誰還用飛鴿傳信?傳音術用來幹什麼吃的?奸細要這麼容易被你發現,那不是奸細,是跟你一樣的蠢貨!」
「你說誰是蠢貨?」
段瑄顯然被激怒了,「你自己就是一個蠢貨,還有臉說我?」
「……………」
「夠了。」
眼見兩人又要打起來,段夫人揉了揉眉心:「身為兄弟,應當兄友弟恭,相親相愛,你們兩個倒好,成天打架,成何體統?」
「朱顏!」
「在。」
「屏退左右,各抽二十下!」
「是。」
宮忱心一緊,以為要拿鞭子打,立馬求情:「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