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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別打著燈籠等我了。」

他說:「我不喜歡燈籠,本來沒想見你的,但因為今天比較特殊。」

「生辰快樂,師兄。」

「還有,徐賜安,」他輕聲說,「我們一輩子都別再見面了吧。」

………

那是五年前他們最後一次相見時宮忱親口對他說的。

也是一輩子。

真是令人脊背發寒的三個字。

「你說一輩子,」徐賜安仰頭靠在宮忱的肩膀上,側著臉往後去看他,「是以為我不會當真嗎?」

「師兄儘管當真好了,」宮忱抬了下胳膊,讓靠的人可以舒服一點,溫聲道,「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是不會這麼說的。」

徐賜安有些恍惚。

是啊,宮忱做到了,從五年前那次決裂之後,到宮忱進了棺材。

他一次都沒再找過自己。

「那你現在說,一輩子都在我身邊,」手掌托著宮忱的臉往下,徐賜安低聲說,「然後親我。」

他要一個承諾。

宮忱愣了片刻。

但我能給嗎?從前給不起的,我現在就給得起嗎?

徐賜安洞穿他的內心一般:「別管你能不能,我只問你想不想。」

宮忱喉嚨發澀:「想的。」

他靠近徐賜安,卻又近鄉情怯似的,不敢碰他。

徐賜安神情一松,正要主動親上去,兩人之間忽然響起一聲尖叫。

一隻眼睛在宮忱的脖頸下方赫然睜開,興奮打轉:「姐姐!姐姐!」

兩人同時往西邊看去。

只見李南鳶手裡提著什麼,悠哉游哉往這裡走:「喲,都在呢。」

宮忱本能地站起身行禮,要多正經就有多正經:「師父。」

後背一空的徐賜安:「…………」

李南鳶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嘖了聲,沒多說什麼。

她把拎著的女鬼湊到宮忱脖子上的鬼眼面前,懶懶道:「小姑娘,把你妹妹收回去吧。」

應婉已經被揍得沒脾氣了,幽怨地看了一眼宮忱,就把手指咬破,戳了下應春來:「回來。」

鬼眼就順著血流到她的手上,然後游過手臂,乖巧地躺在她的臉上。

這事宮忱是有點心虛的。

本來去搶親前,他和應婉約好在老虎山見面,只是徐賜安還在昏睡,他怕徐賜安看不見自己會生氣,便拜託李南鳶把她帶過來。

李南鳶是個護短的性格,斷然不會讓差點害死徐賜安的應婉好過。

看著鼻青臉腫的應婉,宮忱咽了口口水。師父下手是真狠啊,還好剛才反應及時。

「瓊月長老,」應婉有氣無力地說,「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

「當然,」李南鳶頓了頓,「不行,我還不滿意。」

「您要怎樣才滿意?」

「我只有一個要求,」李南鳶說,「跟他簽主僕契。」

「主僕契?」應婉臉色微變,「我知道是我有錯在先,但我已經盡力彌補了,您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一點都不過分,」李南鳶掐住她的後脖頸,淡聲道,「第一,如果我的兩個徒弟中任何一個出了問題,十個你都彌補不了他們一根手指頭。」

「第二,我聽說你想用段家勾結鬼界的證據換我徒弟幫你一個忙,在我看來,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因為自始至終最希望段家遭到報應的人是你,不是我們。」

「像你這樣的人,雖然可憐,但也可恨,」她冷冷道,「自己的仇報不了,便到處殘害無辜之人。若是再不多一些誠意,就趁早滾蛋,別來禍害我的乖徒兒。」

這一大段話倒豆子似的下來,不僅讓應婉面紅耳赤,也讓宮忱有點不知所措。

到剛才為止,他還一直以為李南鳶只是因為師兄才對應婉這樣。

但好像,不止是因為師兄。

也有……替我不平的緣故嗎?

「你怎麼回事,有人撐腰,」一隻手忽然敲了下他的腦袋,「還擺著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我不知道,師兄,」宮忱喃喃,「就是感覺,好不習慣啊。」

「別矯情,你難道不知道,」李南鳶也嚴肅道,「做我家兒媳婦,第一件要學的事情是什麼?」

兒、兒媳婦。

宮忱臉紅了一點,咽了口口水,道:「侍奉公婆?」

「錯,是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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