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心虛地划過皇帝起伏胸口,命人趕快把香換了。
此時謝凌鈺已起身端坐著,閉上眼睛不去看她,免得不由自主想著旖旎景象。
「陛下,我當真不知那香能催情。」
因惹禍而略虛浮的聲音,鑽進他耳朵里,格外的柔,像羽毛輕飄飄落在心尖。
謝凌鈺喉嚨發緊,感覺她好像又靠近幾分,一縷青絲垂下,吻著他頸窩。
見皇帝臉色逐漸緊繃,薛柔只覺他惱得厲害,指不定懷疑她想趁機謀害天子,嘴唇動了動,索性將先前想法和盤托出。
謝凌鈺聽著,忽而睜眼,被氣得眸色都清明不少。
他語氣微妙,「阿音覺得那藥會留下什麼隱患?」
「……」
薛柔學著他平素模樣,半晌不說話。
頂著皇帝目光,她不禁垂首,忽而看見膝頭搭上只手,正慢慢捏著往上探。
「不行。」薛柔想拂開他的手,「沈太醫——」
從那日在式乾殿開始,她都忘記這是第幾次搬出沈愈之阻攔他。
「他懂什麼?」謝凌鈺把薛柔的話堵住,「有的是不動傷處的法子。」
他語氣還算鎮靜,但面色愈發紅,甚至額頭忍出薄汗,輕輕拍了下自己膝頭,「阿音,過來。」
母親給的東西極妙,薛柔受影響並不大,坐在他腿上後,還有心思看他細微反應。
香料作用下,他的感官仿佛敏銳百倍。
謝凌鈺想看她失控,還需耗些力氣,可她若想看,只需現在觸及他露出的肌膚。
仿佛她的手有瑤池仙氣,將面前石雕玉像點活,現出凡夫俗子七情六慾俱全的模樣。
薛柔偏過頭,碰了碰他的寶貝硃砂耳墜,手指不小心掠過耳垂,激得他呼吸剎那急促,一把握住她細白手腕。
她未曾見皇帝摘下耳墜,忍不住好奇,先前想多看幾眼,他卻淡聲道:「無甚好看。」
思及此事,薛柔故意靠近他,呵氣如蘭,杏眼清凌凌映著他,勾得謝凌鈺心蕩神搖。
「陛下,這耳墜不好看,我再給你挑一個。」
薛柔半點不喜歡這耳墜,總覺紅得瘮人,殷紅似血。
每每在榻上,瞧見這東西,就覺不舒服,碰著她時冰涼硌人,更是礙事。
謝凌鈺像被這話定住,清醒幾許,撫著她後腦。
見他沉默著拒絕,薛柔決意不戴他送的首飾,但轉念一想,有幾隻簪子很得她心,頓時不想跟自己過不去。
她忽然沖皇帝抿出一個笑,眉眼盈盈如春水乍起微瀾,晃得他魂搖魄亂。
謝凌鈺眼見懷中人頗為親昵地埋在他胸前,然後用他捨不得拒絕的嗓音道:「陛下,我明日去式乾殿找你,但今晚太累,明日便起不來了。」
聞言,謝凌鈺扣緊掌中腰肢,只覺她在用陽謀,擺明不滿被拒絕。
只是沉默一瞬,他便溫聲道:「無妨,不會累。」
將衣帶蒙在薛柔眼睛上,他握起柔軟素手,吻了下指尖,引著她摸索。
幾乎瞬間,薛柔便明白要做什麼,但想想那香是自己點的,到底沒吭聲。
耳畔呼吸聲急促,比她平日聽到的還要沉重,仿佛極為難受。
她初時有些愧疚,但隨著手指發酸,那點愧意消磨殆盡,忍不住問:「還要多久?」
眼前衣帶驟然落下,薛柔被燈燭刺得閉目,待逐漸適應光亮,才將現下情形收入眼中。
「阿音,」他吻了下她唇角,「坐上來。」
……
薛柔泡在熱水中,氣自己沒聽懂母親弦外之音,還氣謝凌鈺說到做到,真沒讓她費什麼勁。
欲擅騎射,必練腰與臂力,薛柔眼皮一跳,她早知道此事,但沒想過他單手也能扣住腰肢反覆將她抬起。
皇帝恍若無事發生,在一旁捏著她指尖,隱約在回味什麼。
「阿音明日還去式乾殿麼?」
薛柔抽回手,「不去。」
*
「娘娘,不是說好今日去式乾殿麼?」
流采看了眼什麼時辰,又看向悠哉悠哉坐在窗下的薛柔,忍不住問:「快午時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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