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曾那樣怕他,無數次看見這枚耳墜發抖,現在卻將它時時刻刻戴在身上。
曾穿過他皮肉的金鉤,如今亦與她相連。
謝凌鈺盯著那枚耳墜太久。
以至於薛柔還未完全清醒,都察覺到不對,還未等問出口,便被抱著換了個姿勢。
謝凌鈺扣緊掌心柔軟腰肢,帶著她沉浮雲端,自始至終凝視著她。
細白脖頸不斷向後仰,發絲隨之垂落,露出完整耳墜。
那一點赤色時而活潑時而溫吞的躍動,如紅梅灼灼,落進他心口。
面前雪膚細膩柔潤,顯得那點紅梅孤單寂寥。
這個念頭冒出後,便揮之不去。
……
懷中人軟得似雲,累到閉著眼萬事不管。
謝凌鈺指尖一點點撫過她脖頸,俯首咬著一小片肌膚吮吸,慢慢向下。
待看見她身上痕跡,他更加無法安穩歇息,遏制不住的興奮。
想起方才滋味,若懷念桃花源的外來客,順著濕滑小路折返,寧願沉醉其中不復出。
*
一早睜開眼,薛柔便看見皇帝的臉近在咫尺。
她喉嚨有些干,覺得還不如由著綠雲把迷香放進爐中。
薛柔睡在里側,跨過他準備下榻時,被猛地抓住手腕。
「要去哪?」
薛柔望著皇帝幽幽雙眸,也不避諱他。
「陛下讓我去朱衣台,看什麼撤下的誅殺令,我去看了,」薛柔音調有些啞,輕咳一聲,「我總歸要親眼確認,陛下說的話是真是假。」
「畢竟,」她頓了頓,「你不止一次騙過我。」
「親眼確認?」謝凌鈺難以置信聽到什麼,「你一聲不吭,便要去見他?」
他手上更加用力,怒極反笑,怪不得眼前這人接連數日什麼都顧不上,原來是盼著與旁人相見。
薛柔眼神奇怪,「我同陛下說過的。」
「何時?」
「我吩咐朱衣使稟告於你。」薛柔怕他矢口不認,「就在三日前。」
謝凌鈺沉默,想了起來。
當時顧又嶸把此事與其餘事務放在一起,於式乾殿稟告。
他聽不得王玄逸三字,甫一聽見關於此人的事,便出聲道:「分寸由你定奪,莫要逾矩,其餘悉聽皇后處置。」
皇帝冷笑,一時間想召顧又嶸問罪。
薛柔居然要與那人相見,這居然不算逾矩。
是否在朱衣台眼裡,只要皇后別把男人帶進宮,便不算逾矩。
一幫蠢材。
謝凌鈺收斂怒意,沉聲道:「既然答允了,你便去罷。」
見他應允的乾脆,薛柔略帶疑惑。
直到坐在銅鏡前,她看見身上點點痕跡,才恍然大悟。
恰好皇帝站在身後,正為她戴上一支玉簪。
薛柔緊抿著唇,「陛下過目不忘,怎會記不清楚說過什麼。」
「這些,」她指著那些曖昧痕跡,「是陛下故意為之?」
謝凌鈺垂眸看了眼,否認:「我若記得,絕無可能留下它們。」
皇帝知道讓薛柔帶著雲雨過的痕跡,會刺激到王玄逸。
身為男子,他再清楚不過個中緣由,無非是會令人想到某些事,繼而生妒。
謝凌鈺無法忍受有男人對她幻想雲雨之事,輕嗤一聲:「他也配看?」
話音落下,他便拿起一盒脂粉,親自一點點掩蓋痕跡。
層層疊疊脂粉覆在她脖頸,反倒沒原先白皙,甚至顯得厚重。
謝凌鈺蹙眉看過半晌,仍想再撲一層。
「行了,」薛柔出聲阻攔,「已然看不見。」
她臨行前,看一眼波瀾不驚的皇帝,「陛下莫不會跟著去罷?」
薛柔怕謝凌鈺見著表兄,遏制不住起殺心。
聽出她語中排斥情緒,謝凌鈺翻著書卷的手微頓。
「光天化日你還能同他做什麼?」
「我自有政事處理,不會再於此耗費時間,」皇帝輕描淡寫,「我說過,左右你離不開皇宮,你心思在誰身上,我全然無謂。」
薛柔面色古怪,但打量片刻,他神色卻無一絲破綻,轉身便離去。
如今大軍於襄陽與南楚對峙,恐怕京中有刺客作亂,薛柔便選了甘芳園見表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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