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鈺卻是不信,撐頭笑看鞦韆上的人,三五步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快活愉悅。
成吧,既他家景行說自己是君子,那就是嘍!
徐鈺去范家學堂讀書,是魏良主動牽線,當然,范棟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作為正主,知曉此事時已經定了□□成,但徐鈺還得親自跑一趟,不管過程結果如何,秉承踐行尊師重道之禮總不會錯。
現下自家弟弟又給了顧家準話,他不能拆自家人台不是,更何況這人還是魏景行。
遂,次日特意換了青衫,帶著家中早已備好的束脩禮去靈山鎮。
只是臨出發前出了岔子——魏景行死活不去。
「不是說好了一起麼?」徐鈺操手站在院子很是無奈。
魏景行坐在鞦韆上懶懶晃蕩,「你去是好做人情,我去,還不得成結仇了。」
「哪就結仇了,你讀書比我還好,范二伯吧不得自己學堂出兩個天才少年學子呢!」徐鈺上前扯人。
魏景行死死抱住掛繩不撒手,徐鈺不知曉外面的世界但他卻清楚,哥兒地位比之女子還不如,尤其是那錦繡成堆繁華無盡之地。
小學堂大書院都不收哥兒,若強逼范家二伯,這份人情倒成了禍端。
沒必要!
徐鈺見他神色淡淡,生氣了,撒手道:「成,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說罷轉身回屋。
久久沒聽到正堂人聲,魏景行納悶,爹和父親都在正堂,徐鈺即使生氣也不會失禮,那這是······
進正堂沒見到人,卻是迎上疑惑的神色。
趕在被父親「定罪」之前,魏景行攤手道:「他自己不去的。」跟我可沒關係。
魏良不大相信,懷疑神色更甚。
溫子書卻是道:「你就陪著去吧,要不了一個時辰就能回家。」
魏景行聳肩,進西間就看到趴在床上的身影。
這般孩子氣又明晃晃表態度的模樣,很少在徐鈺身上見到,反倒是他自己,時常裝出個無理取鬧模樣將少年人的心性表現個十足。
冷不丁看到這情景,魏景行失笑又悵然,偽裝久了他倒忘了,自己才是那個心老面嫩之人,老鬼只是個沒見識的小鬼,指不定投胎時還不到現在的年歲呢!
徐鈺早就察覺人進來,只是,他今日著實生氣,不願搭理人,遂枕著胳膊沒動,察覺腳上靴子被脫掉時也沒反抗。
他們兩人,誰還不了解誰!
魏景行見他不反抗,笑著坐在床沿,慢條斯理將兩隻靴子都退掉,猛然扯過兩隻腳抱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