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後等靠後等······」
看著自家公子/少爺腳步虛浮雙目無神,頭髮亂糟糟,好些小廝書童差點哭出來。
劉樹在人群中又蹦又跳,「師父這裡······」
徐鈺早看見了,只是,大家都腳步虛浮,他要擠過去保准擠倒人發生踩踏事件,只能耐著性子隨著大部隊一步一步往外挪。
倒是魏景行,見他姿態閒逸眼神清正,笑道:「武藝沒白練。」
恰好徐鈺走過來,聞言道:「回去得給魏叔叔補份拜師禮!」
魏景行能來,他自是高興,顧不得衣服髒,拉著人手道:「走,我們回客棧。」
魏景行笑著回望,「好回客棧。」
兩人眉目傳情你儂我儂,卻有煞風景的聲兒傳來。
「哎呀,哎呀呀,大庭廣眾之下注意些。」莊仁澤抬手捂眼睛,搖頭晃腦怪叫。
見他手指縫大的能插秧,劉樹壞笑道:「莊公子,沒捂嚴實,我幫你。」
被拆台,莊仁澤當然要算帳了,追著人打。
劉樹湊過來奪過徐鈺手中的考籃,告狀道:「師父,莊公子忽悠我買好多東西掛你帳上,我沒上當。」
莊仁澤神色大變,拉著人往外擠,「你污衊人,證據呢,拿出你的證據。」
「有師娘給我作證呢!」劉樹理直氣壯。
「你······有本事今晚你別進我屋子。」莊仁澤氣結。
「不進就不進。」劉樹向遠處等著拉客的車夫招手,不理會莊仁澤,回頭喊道:「師父有車。」
馬車停在客棧門口,劉樹率先跳下車給車夫結錢,還額外多給了五文。
莊仁澤瞪大眼睛,「你不是說你沒帶銀錢麼!」
「幾十文銅板,哪算得了銀錢。」劉樹拍拍衣袖,抬手扶人,「師父,你慢點,我跟小二交代了,這會兒估計熱水已經送到客房,上去就洗漱。」
那姿態,比衙內跟前的狗腿子還狗腿子,莊仁澤很是不齒。
待徐鈺魏景行相攜進客棧,他一把拉住劉樹,咬牙切齒道:「今晚別想進我屋。」
劉樹搖頭,「我不稀罕!」
嘿嘿,師父都從貢院出來,哪捨得師娘獨守空房哦,他現在就上樓幫師娘收拾行李,待師娘搬去師父客房,那間屋子可不就是他的了麼!
見他屁顛屁顛跑前跑後張羅,莊仁澤嗤笑,晚上有你求我的時候!
可惜,吃完飯,還不到午時,徐鈺就拉著魏景行回房收拾行李。
劉樹亦是喜滋滋收拾自己的東西。
莊仁澤這才反應過來,「你,奸詐!」
劉樹吐著舌頭,臨走前好心提醒道:「你還是想想怎麼跟我師父交代吧,小心我師父下次出門不帶你。」
「滾吧,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