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徐钰无奈道:“你要是饿了吃糕点吧。”
想到面前啃指甲的人以后要当医生,徐钰觉得,他日后生病,得好好劝自己一回才能接受这人的医治。
庄仁泽改啃为抠,道:“我不饿,就是这指甲拉人我忍不住想啃平。”
“哎阿钰哥,你聪明帮弟弟我合计合计。”
“合计什么?”
“当然是合计祖父为何不同意我当御医啊!”庄仁泽瞪大眼睛。
徐钰直起腰身,“这御医是你家祖传的,你祖父答应你就能当得上?”
庄仁泽鼓嘴憋气,“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徐钰摊手,“我觉得你想的有点多!”
暂且不说医术如何,小小年纪,心却大得很,最会想,且想得很美!
“怎么就想得有点多?我这不从长计议,未雨绸缪么!”庄仁泽很是不服气。
“你要当御医,你得先考入太医署吧,你知道这太医署如何才能考进去不?你知道考太医署需要会哪些医术不?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太医署不······”
“停停停,我祖父都不让我考,想这些有什么用。”
魏景行转头,“你祖父允许你考,你就能考得上?”
庄仁泽瘫倒在椅子上,“你两是来气我的吧!”一个赛一个的嘴毒。
“不是气你,是帮你认清现实。”
现实什么的,庄仁泽暂且不想认清,他就想知道为何祖父不允他当太医。
这个问题,外人无法解答。
不过见徐钰日日早起温书,他暂且歇了磨人的心思,倒是每日陪人一道学习。
庄家客院西厢内,徐钰温习四书五经,庄仁泽看医书,连带魏景行、刘树都在“用功”,话本看得不亦乐乎。
县署公告考期后,徐钰早早去礼房报名。
距离考试日子越近,他越放松,甚至一改往日早起看书的习惯,睡懒觉不说,白日里还出门游玩,连带刘树都将淮南县好些不曾去过的地方逛了个遍。
庄大夫实在看不下去,勒令他不准出门。
魏景行自是陪着徐钰,庄仁泽却和刘树打成一片,每日都出门逛街。
两人趁着逛街,将参考的学子打听了个遍,每日回来给徐钰汇报“军情”。
诸如“三水镇张家出了个神童,是今次廪生的重要人选”、“汉王镇的李学子没有学馆保状,但有互结具结,具结还是府城的秀才公老爷给出的”······
考前,徐钰虽未出门,但关于同科学子的各种小道消息却是没少听,以至于他都觉得自己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