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糊弄过去,现在看来,还得是供出人才能脱身。
见他脸上汗如雨下,魏景行袖手坐在烧火墩上,幽幽道:“呵还说不是你······”
“真不是我。”狗蛋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说说是谁?”
见他闭口不谈,魏景行握住一婴儿手臂粗细的柴棍“啪”一声折断,塞进灶膛,阴阳怪气道:“这徐老爷看着年岁不大,花样倒是多。”
狗蛋心虚地缩脖子,这是他的原话,甚至语气都一模一样,这下是彻底说不清了。
他臊眉耷眼,左手还摸了摸后颈,这徐老爷的通······额同伴,看着瘦弱,折断那柴棍竟是毫不费力,他,他的狗命今儿还有得救吗?
来之前是想着给人解释清楚不闹误会,现在,狗蛋心里只一个念想,保狗命要紧,他还没光宗耀祖传宗接代呢,狗命不能折在这儿!
徐钰拿出铁勺,倒入大半勺素油递过去,“帮我烧油。”
魏景行不接,袖手起身拍打衣服,那做派,比之大爷的区别也就是大爷翘腿坐正堂,他在灶房。
徐钰无奈摇头,笑着坐烧火凳墩上,自己烧油。
见状,狗蛋直接瘫在地上,心里已经将乱传是非之人的祖宗问候了八百遍。
一个个眼瞎嘴毒,这哪是通房哟,徐老爷是人通房还差不多,谁家通房敢给主子撂脸子啊?谁家主子亲手烧火做饭呀?
将勺子架在灶膛的柴火上,徐钰才道:“王兄弟,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郎,我们已成亲多年。”
狗蛋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接下来的话,更是砸得他晕头转向。
“淮南县距离府城远,你们可能都不大知道,我是入赘魏家,那年我六岁······”
狗蛋是扶着门框出来的,心里直接骂娘,“麻蛋,个个自诩读书人有见识,有见识个屁,人那是正经夫夫。”
握拳时,掌心被扎,他抬手看着碎银,复又欣喜,“也算是没白来。”不仅洗清嫌疑还得了赏银,他被那起子传瞎话的老东西气到的心得到了抚慰。
只是······摸着虽已经扭正但感觉不大好的右胳膊,狗蛋心里再次问候祖宗。
这群老东西,怎么还不入土呢?不上山他们这帮混混吃不了席也就算了,竟然还反过来祸害他,亏得徐老爷深明大义,不然,就只他在茶馆说得那话······
狗蛋摇头晃脑出巷子,琢磨着如何给老东西一些“礼物”,也向徐老爷表表心,毕竟能面不红耳不赤说出自己入赘的人,肯定不一般!
趁着现在人还未发迹表忠心拉关系,说不得日后······
徐家饭桌上,气氛却不大好。
尤其是魏景行,脸黑的能当墨用。
徐钰给他夹菜,“别气啦,王兄答应帮我们解释······”
“有屁用!”魏景行晦气道:“还府城呢,一个个比土包子还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