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川帶著四個人回來了,分別是姜成昆夫妻、姜成敏跟姜成銳,姜成才這個主家因為要留在家裡祭祖走流程,得晚點跟著大部隊坐大巴車過來。
姜愛華煮的這鍋粥不亞於過年前的殺豬菜了,鮮香甜美,幾人都是今天要出大力的人,一人最少喝了兩大碗才開始幹活。
姜成敏是主廚,姜成昆跟姜成銳打下手,李翠紅是迎客的,駱川倒是閒了下來,姜愛華拉著他輕聲道:「時間還早,現在沒什麼事,你先回家睡一會兒……等十點左右再過來吧。」
這裡這麼吵,肯定是睡不好的,不如回他新家睡,那裡安安靜靜的能睡個好覺。
駱川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瞼,有點後悔自己昨晚不該太放縱了,現在他可以回去補眠,但她是主家,幫忙的人都來了,她不可能再回去睡的:「你也偷下懶,有叔伯們幫忙,十桌不算什麼的……」
姜愛華送走了他,準備跟李翠紅一起出去買菜。
因為昨天已經處理了一大半需要削皮的,但魚跟蔬菜肯定是當天買才新鮮。
姜成銳跟姜成昆剁豬骨頭切肉,姜成敏生火,大鍋里燒了大半鍋水,準備殺雞。
幾人一邊幹活一邊說笑,眼下太陽還沒出來,氣溫比較涼爽,這活兒也幹得有滋有味的。
因為時間還早,怕賣菜的沒有出攤,李翠紅有點不放心兒子,姜愛華帶著她去二樓看。
李翠紅道:「昨晚有沒有吵到你?」
姜愛華好笑:「不敢一個人睡,也不敢跟我說,自己在那裡哭半天……」
李翠紅鬆了一口氣:「這小子,這麼大了還跟妹妹睡,膽子怎么小成這樣?」
房間裡開著空調,很舒適,李翠紅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溫度適宜,一點汗也沒有,小肚子也蓋著薄薄的被單,跟月華呼呼地睡得正香。
此時六點不到,孩子們睡得正香,也沒必要叫他們早起,鍋里的粥用少量炭火溫著,等他們起來再吃。
李翠紅把門關上,拉著姜愛華在客廳坐下:「跟你說個事。」
她臉色有點不虞:「張小燕這次會帶著兒子過來,我也是昨天回去的時候才知道的。」
張小燕厚著臉皮要來的事就連李翠紅也是滿心不滿,上一次姜愛華家遷新居的時候她就鬧事,還質問姜愛華為什麼要請陳春花下她臉,把人得罪了也沒賠個不是,姜愛華跟她一直都沒有什麼往來,這次她竟然還敢來?
而且陳春花跟姜愛華現在可是鄰居了,幾年過去兩人的關係更好了,今天她肯定會帶著孩子們來,但張小燕非要來,可別又鬧出什麼事才好!
在別人家的喜宴上鬧事,這種人是最討人厭的,如果主家真有了什麼不順心的事,人家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賴你的!上次姜錦源跟沈秀蓮替她陪了多少不是,這次姜愛華只請了沈秀蓮一個,她若帶著小孫子來參加也正常,但張小燕非要來又算是怎麼回事?
李翠紅悄悄道:「你這兩年不在村子裡住不清楚,張小燕仗著自己村長兒媳的身份在村子裡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以前村裡的人找村長辦事雖然也有送禮的,但都沒有強制的,她來了以後要是不送禮,她攔著不讓辦,讓人兩次三次地來,非要送了東西才給辦……」
姜愛華吃了一驚:「源伯怎麼能放任她這樣做?」
李翠紅道:「好處都家裡拿了,他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家收到的那些菸酒茶葉太多,他還拉到梨花鎮上低價賣給小商鋪,換成現錢,這事在上社村都不是什麼秘密了……」
姜愛華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若是這樣的話,姜錦源這村長只怕也做不長了。
在她的印象里,姜錦源當村長當了幾十年,還是相對公正的,一般都不會偏幫什麼人,沒想到換了個兒媳婦,竟然在晚年的時候晚節不保?
她記得他應該差不多六十歲了,下一屆換屆選舉他應該就要退了,這個年代村委的選舉並不算十分透明,名義上是選舉,實際上大多數都是子承父業,早早給有票的人打好招呼,大家一致推選村長推薦的人當下一任村長。姜錦源早就打算要把村長的位子讓給姜興民了,上社村裡的人也早就默認姜興民是下一任的村長了。
但以姜興民的品性,若要讓他當上上社村的村長,那村里人可沒什麼好日子過,他能力遠不如姜錦源,還有個這樣的老婆,以後村裡的人求他辦事還不是任他說送什麼就得送什麼?
老實說,自從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實行後,一村之長的權力已經大打折扣了,土地都分到了村民的手裡,各家自負盈虧,村長想侵占別人的田地是不可能的,但他卻有權處置屬於村子裡的公產。
就如姜愛華家的養雞場,當初是一塊荒地,就屬於村集體的公產,當時姜錦源一個人就可以決定多少錢把這塊地直接賣給姜愛華,而且賣地的錢是直接交到他手裡了,至於他有沒有拿出來公用,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現在的人做事連個收據都懶得寫,更別說開發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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