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瑤又氣又急:「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
姜愛華把盆哐當一聲摔她面前:「你們滾不滾,再不滾我們報警了,告你們私闖民宅!」
陳瑤的小兒子怕了,拉拉她的手:「媽媽,這女人好兇,我們走吧……」
劉勝軍的兒子兒媳臉色也很難看,要不是陳瑤說可以到駱川的新房裡住他們也不至於為了省這點兒房租在這裡丟人現眼,她不是說駱川會聽她的嗎?
她可是有求於人的,兒子新兒媳都這種態度,怎麼可能幫忙?劉鑫夫妻對視一眼,他們都是有單位有頭有臉的人,會缺這點兒住宿的錢嗎?早知道是這樣他們就不來了。
不過陳瑤也是,都十幾年沒見的兒子了,上來就一副教訓的口氣,換成別人誰願意啊?更別說這新媳婦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拿水潑婆婆,真是沒教養。
劉鑫覺得在這裡多待一秒都丟人,臉黑黑地馬上拉著老婆走了。
見劉鑫夫妻頭也不回地走了,陳瑤只覺得臉被打得啪啪響,在夫家吹過的牛被當場戳破,扎得她心窩子都疼起來,她不服氣地看了一眼眼前的二層別墅,那麼大一棟樓只住了他們新婚夫妻兩人,她不信沒有房間可以給他們一家五口睡,還想說什麼,姜愛華呯地一聲把大門直接關上了,然後是哐哐的上鎖聲音。
陳瑤氣壞了,剛想抬腳踹門,劉勝軍攔住她,眼神閃爍不定:「算了吧,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這時候鬧不占理。」
陳瑤想起駱川冰冷的眼神,還有那個新媳婦,竟然敢用水潑她?!駱川怎麼能跟這種潑婦結婚?
濕透的衣服又潮又冷,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不敢再多待,免得真感冒了,她只好跟著劉勝軍先去找酒店先住下來。
因為假期的關係,很普通的酒店一晚都要八十塊錢,兩間房就花了一百六,陳瑤看見劉勝軍付錢,心都要滴出血來。
這個錢是完全沒必要出的,都怪那個潑婦,婆婆面前都這麼囂張!她會讓她後悔的。
明天她一定會搬進駱川的房子裡,等著
看她怎麼收拾這個女人吧!
姜愛華拉著駱川回了家,見他一臉不高興,她扯著他的臉往兩邊拉:「笑一個,認真你就輸了。」
駱川無奈,把她抱住,埋進她的頸窩裡:「對不起,本來想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誰知道我媽竟然會來鬧事。」
姜愛華道:「是你叫她來的嗎?」
駱川無奈:「我給她打了個電話,通知她我結婚了,我以為她不會來的,誰知道她一來就要當證婚人,大姑差點當場就跟她吵起來了。」
原來這就是他出場時遲到的原因。
十幾年不聯繫的母親,能通知她來參加婚禮駱川已經夠給面子了,特別是發生了駱奶奶的事件後,兩人的母子情分基本為零,陳瑤上來就要當證婚人,不說駱川不答應,就是駱英也不可能答應的。
姜愛華道:「你說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一個人來就算了,怎麼會拖家帶口五口人一起來?她找你是有什麼事?」
她想了想,覺得大概率是:「借錢?」
駱川就把兩隻口袋都翻出來,裡面空空的:「那可真不好意思了,為了娶你,我現在已經破產了,存摺里還有320塊。」
姜愛華眨眨眼睛:「這麼巧啊,為了嫁我,我家也傾家蕩產了……」
兩人一對視,登時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滾成了一團。
情迷意亂間,姜愛華掙扎道:「我還沒有洗澡,我的頭髮好硬~」
駱川把她捉回來:「晚點再說~」
兩人鬧到半夜,姜愛華勉強睜了一下眼睛,但還是敵不過濃濃的倦意,索性雙眼一閉,直接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臉貼臉地醒來,駱川睜開眼睛:「我去,女鬼!」
姜愛華瞬間彈了起來,衝到洗手間一看,倒抽一口冷氣,真的跟女鬼差不多了。
眼妝糊成一團,臉上真是什麼顏色都有,又黑又紅又粉的,頭髮亂得像雞窩,而且上面還掛滿了硬硬的髮蠟。
她竟然頂著這個頭跟這張臉睡了一個晚上!
她迅速打開熱水器,倒了卸妝油全力揉搓,把臉洗了個乾乾淨淨。
還好這個時代的發臘也好沖洗,熱水一泡,洗髮水一上,立刻就掉了。
她花了半小時,舒舒服服地從頭洗到腳,從浴室出來,駱川已經在樓下的浴室洗好上來了,坐在一邊摸肚子:「我餓了。」
姜愛華走到樓下打開冰箱看了看,只有幾瓶啤酒,什麼菜都沒有,這才想起駱川從來沒在家裡開過伙的,天天跟她家一起吃飯來著。
她摸了摸肚子,看了看時間,九點半,家裡應該還有早外吃:「走,回我家吃早餐。」
她一下就想開了,為什麼要開伙啊?直接回家蹭飯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