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不平地望向馬車遠去的方向,隨即收斂神色,面色凝重地去了工廠。
而周宴宴,渾然未覺自己的謹慎與考量,已在某些人心裡播下了不滿與怨懟的種子。
周宴宴由後門走進,馬車就綁在後院,院內一片死寂,唯有她心中莫名升起不安,暗自嘀咕:今日怎麼了,總覺周遭氛圍異於往常?
懷揣著這份不安,她緩緩向大堂邁進,未及門檻,一陣喧吵已穿透門縫,隱約可聞。
好奇心驅使下,她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直至那夾雜著憤怒的聲音清晰地響徹耳畔——是禹堂哥與其他人爭吵的聲音。
「我最後警告你,管好你的臭嘴!宴宴心性純良,與『引誘』兩字不沾邊,你別在這兒憑空捏造,玷污宴宴的清譽!」
而對方,一名華服加身、舉止張揚的女子,回應以滿含輕蔑與不屑:「哼,小小年紀,城府頗深,妄想攀附高枝?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卑賤之身,竟敢肖想名門?來人,給我把這個店鋪砸個稀巴爛,也該讓那丫頭知曉,不是所有枝頭都容得下她這隻小鳥!」
言辭之間,盡顯傲慢與粗俗。
「住手!」
周宴宴適時走進大堂,穿過擋道的廚役,瞬間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陸七七細細端詳著眼前的女娃,一襲淡紫色海棠的齊腰長裙緊緊包裹著她嬌小的身軀,裙擺設計別具一格,透出一股靈秀。
約莫八九歲的年紀,面容清麗,馬尾高束,簡潔之中難掩一股超越稚齡的不羈,此人,難道就是周宴宴?
「你,便是周宴宴?」陸七七輕輕揚起下巴。
周宴宴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點了點頭,「正是。不過,在我的記憶里,似乎並未與這位姐姐有過交集,姐姐是否對我有所誤解呢?」
「我,郡守府之掌上明珠,陸七七,亦是蕭凌未過門的妻子,」此刻陸七七嘴角輕揚:「如此,你心中對我此行目的,應已有所明了了吧?」
「未過門的妻子?」周宴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蕭凌,他竟從未對她提及過他已有婚約之事?
「膽敢覬覦我將來的夫君,小小年紀,不尋正道,反效市井小人之態,以低俗媚俗之舉博取關注。」陸七七言辭間
透露出幾分不屑,「今日,我便要讓你明白何為自尊自愛,以免你繼續不知羞恥,四處招蜂引蝶!」
面對陸七七的犀利攻擊,周宴宴面色一沉,卻保持著一份從容不迫:「陸小姐出身名門,說出來的話卻失了貴族應有的風範,粗鄙無文,未加查證就肆意指責,實為不妥啊。」
「你——」陸七七一時語塞,怒意更盛,高聲命令道,「來人,給我將這家店鋪徹底砸個稀巴爛!」
「是!」一眾僕役應聲齊動,桌椅板凳頃刻間被無情地掀翻砸碎,店內一片狼藉。
見此情景,周宴宴拉住想要阻止的周忠天和沐氏,急退數步,隨後轉向周禹:「禹堂哥,趕緊去官府報官!」
周禹臉上沉重的點了點頭,他避開前門的人,身形一閃,已從後門奔出。
陸七七雙臂環胸,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報官呀?隨你便,即便是官府的人來了,也未必能替你撐開這片天!」
陸七七以一種近乎傲慢的姿態站立,嘴角那抹冷笑愈發刺眼:「這不過是對你的一次小小懲戒,若膽敢再對我未來的夫君存有不軌之心,我必讓你這小本經營在縣城內無立足之地!」
周宴宴的眼神深不見底,她緊抿雙唇。
作為郡守的千金,陸七七的狂妄自大簡直目中無人,而自己卻出身寒微,想求一份公正竟也顯得如此艱難無力。
路上,周禹竟遇到了章丘影。
章丘影攔住了氣息未平的周禹,問道:「周禹,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去哪?」
「章公子,」周禹邊喘息邊急切說明,「是郡守府千金,聽說了宴宴和蕭少將軍有瓜葛,竟親自上門辱罵宴宴,聲稱蕭少將軍是她未來的夫君,更過分的是,她還將店鋪毀壞。我這不正急著趕往官府報案。」
章丘影面上閃過一絲異色,重複道:「陸家千金的未婚夫?」
他回想起自己偶爾因事拜訪蕭凌時,確曾目睹陸七七頻頻糾纏蕭凌的情景,因此對這位陸家千金也略有印象,沒啥好感的。
周禹連忙澄清:「她自詡是蕭少將軍的未過門的妻子。」
「尋求官府出手解決問題,恐怕有點難度,郡守與官府倒是有些關係。依我之見,不若直接向蕭少將軍陳情。我方才碼頭遇到他執行公務,你去找他比較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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